红玉应后站直身子,细想着阴十七最后那话的意思。?网
最后觉得阴十七的意思是说方将所言都是玩笑话,她面上血色才慢慢回缓了一些。
阴十七瞧着也未再多言。
她原本就没想吓谁,却不想红玉这般不经吓。
三人到二门时,叶子落已然等到那里。
过了垂花门,阴十七瞧着围着蓝绸铜木青油大车:
“大马车?”
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叶子落解释道:“我们人多,马车太挤,而且路上不好耽搁,自是要赶得快些,大车比马车要稳当得多,一路上没马车那样颠簸。”
阴十七摸了摸鼻头,觉得自已对这些还真是没叶子落了解。
曾品正也是一样,他权听叶子落安排,并不作声。
上了大车,阴十七坐在最里面软座上,看着左右各一个大迎枕,她也不客气,随意靠了个,再随手抱了个。
红玉坐在她右手边,叶子落与曾品正则坐在她左手边,曾品正坐在靠里这边。
靠车门坐的叶子落一上车,让大车起行不久,便从袖兜里摸出一封信来:
“这是卫捕头来的书信。”
阴十七接过叶子落说着便递过来的信封,上面火漆完好,显然叶子落并没有拆开看过:
“这信封上面写的是你我的名字,既是给你我的书信,你怎么不拆开先看看?”
“上面虽也有我的名字,但主要还是给你的,何况你是我的主子,怎么都没有我先拆开来看的道理。”叶子落一脸理所当然。
“那要是碰到火烧眉毛的事儿呢?”阴十七边拆开书信边问了句,“你也不先拆开看看?”
期间她抬眼瞧了瞧叶子落,见他一时无话,也是在等她示下,阴十七方接着道:
“事权从宜,有些事儿不必太过拘于形式,否则一旦失了先机,再追悔也是莫及。”
叶子落受教:“是,我记下了。”
听着叶子落这般已然是家臣的口吻,阴十七没再说什么,自顾看起卫海给她捎来的书信。
自到燕京,叶子落这副家臣的口吻愈明显了。
看完后,阴十七道:
“具体的也没什么,就是来信儿告知我们人皮碎尸案的一些后续。”
诸如杨光、杨小光并未等到行刑的日子,便因着在牢狱中企图逃逸而在混乱中被冷仓然一刀杀了。
“连杀?”曾品正问。
阴十七点头:“起先是杨小光起狂来,杨光不但没制止,反而趁乱想逃,冷捕快杀了冲在前头的杨小光之后,杨光也了狂,随后被跟在冷捕快左右的冷快手给杀了。”
再是王老。
王二柱沉冤得雪,终于在十三年后证实他非是当年谋杀肖丫头碎尸案的真凶,不过是被真凶设了套的替罪羔羊。
清城百姓大为唏嘘,皆说人死不能复生。
枉死了十三年,虽今朝得雪,可王二柱终是死了,秀姨也因痛失独子抑郁成病早逝,王老更是凭着一股要为独子伸冤的信念独撑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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