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结了,一切尘埃落定。
阴十七如常每日在家与衙门两点一线的来回,足足半个月的时间,衙门里再没接到什么穷凶极恶的命案。
她每日过得悠闲且随意,却不知怎么地总是开怀不起来。
叶老说,那盆栽摆放成的字是个坷尔文字的“阴”字,那么她背后左侧下方的图案便该是个倒悬的“阴”字。
她没有让叶老知道她背后图案正是个倒悬的坷尔文字“阴”字,除了那日展颜用胸膛为她遮掩那印记,没有谁知道。
而展颜似乎也知道了一些什么,他竟什么也没有问她,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日展颜让花自来去找了件外袍来给阴十七披上后,他方将她带离他的胸膛。
那样亲密怪异的姿势维持到花自来找来外袍,足足有一刻多钟,还让花自来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
两人都没解释。
展颜是理所当然地无需解释,阴十七是神魂在外地无法解释。
后来阴十七披好外袍后,花自来始终敌不过好奇心,伸手便想去掀外袍,好瞧一瞧阴十七的后背到底有什么的时候,展颜突地一个熊掌横中拍开。
那一记拍声十分响亮,连阴十七都颤了颤微垂的长睫毛,花自来则是怨愤地伸回被展颜拍得微红的大掌。
展颜拍完后丝毫没有愧疚,只是淡淡地与花自来说道,不准招惹阴十七!
花自来那会看着阴十七满脸未拭净的血,心中顿起一股愧疚之心,想着自已真是混啊,这小子都被满脸的血糊得有些呆傻了,他怎么还能只关心旁的一些有的没的呢?
真是混帐啊!
愧疚心一起的花自来立马自告奋勇跑出祭堂,去叶老所居的小隔间里拾掇来一盆清水,后来觉得不够,又跑回来提来一大木桶。
看着阴十七的脸能将整盆清水洗成一盆的大红,又将一大木桶的清水都由清澈换洗成一大木桶的粉红,花自来愧疚的心更甚了!
看着刚将一张俊秀灵气的脸终于给洗回来的阴十七,花自来一个大步跨前,便想给阴十七一个爱的拥抱。
可展得开开的双手还未沾到阴十七的双肩,花自来的熊抱便让突然走进两人中间的展颜给破坏掉了。
花自来问展颜在做什么,展颜反问花自来又想做什么。
花自来理直气壮地表示,他想给阴十七一个温暖的抱抱,抚慰一下阴十七受惊的幼小心灵,毕竟差一点便死了不是。
突然又想到苗贤为什么会突然反过来救了阴十七,花自来问展颜,这是为什么啊?
展颜沉默了一会道,大概是叶氏先祖突然显灵,令苗贤临头改变主意,想将功赎罪了吧。
这话让当时站在几人旁的叶老听到,他老人家本端着那一整盆的血水想出去外边倒掉,听到展颜的话,一双混浊的眼蓦地便往阴十七身上望去,还一直盯着阴十七那被一件黑灰色粗布外袍披着的后背。
这件外袍是他的。
花自来急忽忽跑去与叶老借时,说是阴十七后背的衣衫被苗贤的斧头劈出一条斜斜、又宽大的裂缝来。
本来不以为意,但听展颜那么一说,叶老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阴十七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但很快的,叶老便端着一盆血水走了。
他并没有说什么或问什么,甚至看阴十七的那一眼也只是一瞬便收了回来。
尚在混沌中的阴十七没有发觉,背对着叶老的花自来也没有发觉,正对着叶老的展颜却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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