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快地驶离风柳城。
楚岫从布帘的缝隙中看到青衣的人越走越远,侥幸地拍了拍胸口。端木鸣鸿不解地看向他。
“我以为今天要两个人扛三批人了,没想到这三寸不烂之舌还挺管用。”楚岫把声音凝成一条线,小声对端木说,“不过也多亏白霜赶来得快,否则怕是还不保险。”
“你说的都是实情,她要还转不过弯来也活不到今日了。主要在你,与白霜没什么关系。”端木不在意地说,他也不用传音入密,“再说,也只有她一个人赶到了,不顶事。”
楚岫明显地感到赶马车的鞭子顿了一下。他默默黑线,唱空城计还这么明目张胆,好吗?
“剩下的大约要等我们出城了才能赶到。”端木又说。
得,赶车人刚转急促的气息恢复了平稳。只是似乎手有点抖,甩出的一鞭格外响亮,很有些忿忿的味道。
楚岫哭笑不得,以眼神示意,好玩吗?端木一脸无辜,我说的都是实情。
两人出城一段距离,马车便又折了方向,做出驶向城内的样子。青衣把时间掐得极准,要不了多久,便传来急急的马蹄声,有七八骑快马飞驰而来。
“吁——”勒马声后,响起了一个粗豪的声音,“教主?”
楚岫检查了一下两人故意整出的风尘仆仆模样,觉得没什么破绽,将车帘掀起了一角,神色间带了几分紧张:“是杭寨主?”
二十八宿不似五坛,没什么统一称呼,大部分仍是以他们的老本行相称。杭木涯在附近据山为匪,整了个寨子,专营那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之事,教内一般便呼他为“杭寨主”。
杭木涯长得膀大腰圆,满面横肉,一双三角眼向帘内一扫,见里头果然坐着楚岫与端木鸣鸿,不由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
好在他还知道不可高兴得太早,赶紧带着人翻身下马,似模似样地见礼道:“参见教主!参见右护法!不知教主与右护法驾临,未曾远迎,还请教主与右护法恕罪!”
“不必多礼,起来吧。”这次是端木鸣鸿开的口。
“属下听说,昨晚有些个不长眼的江湖人,竟然敢挑衅到教主与右护法头上了?这不,青龙一脉的弟兄们连夜就赶过来了,非得把那些杂碎都剁了不可!”杭木涯一起身,便大义凛然状。
楚岫眼睛一亮:“青龙一脉的弟兄们全都出山了?现在何处?”
“这……我老杭一听这事儿就气炸了,跑得急,直接去找了青衣坛主,催着她赶紧找两位,还没来得及联络其他人。不过出山时,是听到附近几座山头也都闹腾开了的。”杭木涯倒还挺有心眼,打了个马虎眼,随即关切状,“教主与右护法都没事吧?”
偷眼打量了一番楚岫和端木,很好,衣服有利刃划开的口子,身上有斑驳的血迹,又是尘又是土的,简直不太能看了,看来昨晚被追得很是狼狈。就是不知道伤在了何处,重不重,在强弩之末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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