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儿,脑袋里想的那事儿可能远比我要多。
连她的这点我也十分喜爱。
恋爱这东西似乎真的是有魔力那般,一旦对谁产生这种情绪,无论任何行为,我仿佛都起不了抵触的心思。
“对了,还有件事儿。”
“什么?”
她变魔术般地从枕头下取出什么来,山脉一览无余地走光,我担心她着凉地为她重新披上被子。
“生日快乐。”
我看着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一串银光闪闪的手链,我自己是不喜欢戴繁琐的饰品的,况且男性戴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总让我觉得无所适从。
可出奇的,我此刻的心情除了欢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你说过,今天才是你的生日吧。”
“你不是说是我骗你的么?”
“怎么样都好,我想送就送。”
“……谢谢。”
“给你戴上?”
“嗯。”
她将左手抬起,与我的右手靠在一块,房间内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我却能清晰看见烙在我们手上的印记。
“嗯!品味真不错!”她笑着说。
“工作的时候我能戴?”
“可不许摘,我也不会摘的。”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还不准我炫耀一番?”
“说是户塚先生送的?”
“那还是不行的,暂时就先说是自己奖励自己的好了。”
“依你。”
“嘿嘿”
她又黏了过来,张口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下去。咬着咬着,移到了我的耳旁,朝里面轻轻吹气。
“和人君,恢复了么?”
“好像……可以。”
“那来。”
“好。”
我伸出手摸向床头柜的纸盒,被她阻止,我疑惑地望着她,渐渐读懂了她眼神传达的讯息。
“真的可以?”
“只许今晚。”
……
……
清晨,洒满整个房间的阳光完全抹去青白的月色。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咲良仍旧是沉沉地睡着,我轻手轻脚地离开被窝,走出卧室,下楼料理早餐。
她昨晚累惨了,我想让她多睡会儿,没去叫醒她。
我固然喜欢看她睡熟的模样,可我又担心当她醒来时,又会拖拽我继续与她作,她体质本就虚弱,经不得我那样的折腾。
我只好在客厅拣了一块暖洋洋的向阳处,安静地阅读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
落地窗外,晴空如洗,一片湛蓝,只有断断续续的云片依稀抹下几缕淡白,宛如漆工试漆时涂出的几笔。
院子里只剩下融化成水的积雪,随着日光的洗礼,也逐渐失去了踪影,仿佛昨晚的大雪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可我不会忘,不会忘记她在雪夜中飞扑向我,也不会忘记我与她激烈欢好时,那敲打在窗户上的冰雹声响。
手机铃声响起,是黛小姐打来的,说了些关于工作上的话题,整个过程也就一两分钟,便挂断了。
“在与谁打电话?”
我回头看,穿着睡衣的咲良站在楼梯上揉着眼睛,一脸的呵欠。
“经纪人,怎么不多睡会儿?”
“醒来时看见你不在,就来找你。”
“多睡会儿不就好了。”
“你不在,我睡不好。”
我憋着笑:“我在你才睡不好吧。”
“啧,不许说流氓话。”
我走过去抱了抱她,揉了揉她刚睡醒略显蓬松的黑发。
“饿了么?”
“有一点儿。”
“吃些东西再睡?”
她点点头,乖巧地“嗯”了声。
吃完早餐后,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咲良没有继续回房睡觉,坐在沙发上,依偎着我,自个儿刷手机,偶尔打个呵欠。
“我抱你上去睡觉?”
“不要,我要在这儿陪你。”
“我可以上去看书的。”
她瞥了我一眼:“你若是跟我上去了,还能看得进书?”
我想了想,许是这个道理,便为她找来一件我的外套,披在她的睡衣外。
没有工作的休息日时,我们便同寻常情侣似的,安静地靠在一块,共享着彼此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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