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是谁了吗?尔等家奴也敢阻拦主人嘛!”
怒气冲冲的娜仁卓娅郡主殿下一边指着恰克图的鼻子骂,一边挥舞着马鞭就抽在他的腿上,疼得他直抽抽,却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能干站着任打任骂。
郡主说的没错,他恰克图确实是份属于归义王府的家奴,准确的说这片草原上除了那些连人都算不上的秃头奴和北方雪原上的罗刹人外,其它所有的牧民都可以算是归义王府的家奴。
虽然现在算是“冥主”社会了,但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奴才样,一遇到主子就怂的习惯已经改不掉了。
“我的小祖宗啊!实在不是咱不听您的话啊!总参谋部那边特地传了命令来,说是让您在这儿等等,等那边派人来接您,骑兵们可以先南下入卫长安守备区,但您必须留在这儿。
您就是把老奴抽死在这儿,咱那些个部下也不敢放您过去啊!”
眼看着郡主越抽越起劲,恰克图疼得腿肚子一颤,直接跪了下去,哭丧着一张老脸就开始解释起来。
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边是小主子的逼迫,另一边又是关系着自己饭碗的总参谋部直属命令。
两害选其轻,相比起丢掉这最轻松的铁饭碗工作,他只能赌这小主子不会气到把自己抽死了。
说来也奇怪,他早已经分属统一联合的陆军体系管辖,却仍然发自内心的把自己当成了归义王府的家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物理上的辫子剪掉了,心理上的辫子却一直都在。
“好!好!好!算你有胆!本小姐今天就看看,到底是哪个狗奴才敢让本小姐在这儿等他!”
郡主被气得连说三个好字,但眼见他都已经跪下开始哭了,也明白今天这事儿不能硬闯了,于是便收起鞭子,领着十几骑亲卫往检查站的大院里走去。
恰克图呲溜一下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帮小主子牵马,就那憨笑的傻样简直不要太让人作呕。
还在外头草原上的大队骑兵,除了习惯性放出去警戒的几批游骑,其它人已经自觉的就地休整起来,一人双马的他们,既可以靠轮换战马保证长时间奔袭的速度,又可以用空闲的一匹战马驮运自己的物品,再加上母马产的马奶,他们可以很长时间不用去思考补给的问题。
简单些的,直接啃着奶酪和肉干,喝上几口马奶,然后直接铺上一块毯子,就地就开始休息了。
想吃得好些的,还会用从中原商贩手上买来的小炉子和燃料煮奶茶喝。
这些世代生活在草原上的汉子们,对于幸福的理解其实很简单,不像那些不断渴望着更多,更奢靡生活的资本家肥猪,他们只要有新鲜的肉类和奶,以及可以让自己自由自在驰骋的草原,就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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