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他这一问,直接让其炸毛了。
“门生?门生个屁!是弃子吧!我祖父和父亲战死的时候,燕王在哪儿?
我母亲委身城门守将之子的时候,燕王在哪儿?
我全家在此地寒风中苦熬的时候,燕王府tmd在哪儿?
送你家王爷一个字!呸!”
这人好一通辩驳,说得他哑口无言。
确实,当年统合会大清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燕王府为了避免被牵连,断了和很多门生故旧的关系。
也就是弃车保帅。
这招的确算不上英明,给燕王一系势力对王府的信任和忠诚,更是沉重打击。
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迫做出的艰难决定。
毕竟当时统合会势大,便是凭燕王府的实力也不敢与之相争。
在此等形式下,那一切牺牲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我只是个小兵,不懂这些事情,但我相信王爷一定是有苦衷的。
僖宗皇帝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侄子。
便是看到睿宗皇帝的面子上,王爷也不可能故意弃之不顾。
你们……别怨恨王爷了。”
他已经不懂该怎么说了,只能一通看似合理,但实则是胡言乱语的解释抛出,想着能糊弄过去。
然而人家到底是长安人,而且还是官宦子弟,见识和学识肯定比他这个小兵多。
更何况,人家的年纪摆在那儿,比他这个小兵大了几十岁,虽说称不上耄耋,但也不是他这个小辈能比的。
所以他试图糊弄过去的说法,被对方给当场看穿了。
“懒得与你多说,你也不用再想着拖延时间等谁能来救你了。
你们的兄弟们,已经自顾不暇了。”
那人看着他,冷冷地说。
他一时间还没听懂,给了对方一个疑惑的眼神。
只见对方挥了挥手,不远处就有一个奴兵站了起来,伸手在管道内壁上摸索着。
很快,那个奴兵就似乎抓到了什么。
见其猛地一拽,管道内壁上便出现了一个足球大小圆形的洞口。
随之出现的,还有一阵阵回荡在整个管道内的杂乱枪炮声。
听着那些熟悉的枪炮声,他的面色顿时就变得凝重了许多。
已经打起来了?难道是那帮卑劣的偷袭者开始进攻防线了吗?
他不住的猜想,但这些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排除了。
因为己方武器的枪声太乱了,乱得不像严阵以待的防守战。
倒像是……又被偷袭了?
可远在他昏迷之前,防线早就已经构筑完成了啊?营部都已经进入防线了,根本不可能给敌人任何偷袭的机会。
除非敌人是从背后突然出现的。
想到这儿,他似是想通了,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鲍家子嗣”。
那人也在同时看向他。
一个惊疑不定,一个冷若冰霜的两道目光就这样交汇了。
“你们谁都瞧不起奴隶,包括以前的我也是这样。
你猜得没错,我就是鲍云安。
是睿宗皇帝亲封的车骑校尉鲍云安。
也是已经当了几十年奴隶的鲍云安。
我发现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都长着两手两脚和一个脑袋,所以我不觉得奴隶和人有什么区别。
可我知道,你们不会改变的。
所以我要做给你们看,让你们见识见识奴隶们的力量。”
这人终究还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但相比起承认身份,鲍云安说的其他话才更让他感到脊背发凉。
“这座镇子的地下有无数管道,我安排了至少两千名奴兵分批藏在其中。
一小时前他们就发起进攻了,按照我的部署安排,从四面八方袭击侦察营。
我不在乎损失多少,我手下的奴兵最不缺的就是兵力。
而你们侦察营,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剩不下多少人了。”
鲍云安的这番话,让他如坠冰窖,由内而外的都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能给他这种感觉的糟糕情况,上一次还是多年前的斯拉维亚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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