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声,抬眸看看,眼底带着淡淡凉意,“早晚有天,本宫会风光出去!”
这一刻,她不再想躲,也不再去奢求什么男人的心。
男人的心靠不住。
才刚刚从她这里离开,句句请她谅解,可这下一刻,就已经去了别的女人那里。
她不善嫉,可她……也不甘心。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素白磕头,从地上起身,这一刻,她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是这明月宫的姑姑,地位与核仁相当。
“和公公,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和公公笑纳。”
夜雪中追出来脸色红红的小宫女,悄悄递了一锭银子过去,和公公回手掂了掂,有些重,不过他不缺这些,依然是很好脾气的笑道,“可有什么事?”
宫中腌脏之事,他一向是见得多了。如今有人给他雪夜赛银锭,这分明也是无利不出手的。
小宫女脸色红红,依然低头垂眸,摇头道,“公公误会了,奴婢,奴婢没什么事……”
说话吞吞吐吐,分明是有话没话。
和公公也不愿多待,索性一笑,“那行,那我走了。”
转身拂袖,提着灯笼要走,身后小太监跟着,乌泱泱一群,看这架势,是真要离开,小宫女急了,“和公公,奴婢有事……”
和公公停下脚步,再回身时,脸色就有些意味深长了,“既是有事,刚刚为什么不说?”
非要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区区十两银子,他小和子公公就能看得上吗?
手一扬,将那锭银两抛在地下,脸的笑慢慢沉下,“既然有事,还不说?”
他事还有很多,最见不得这种吞吞吐吐的人。
这一声喝,小宫女脸上的红,猛然就退得干干净净,她腿一软,“扑通”跪地,结结巴巴的道,“和,和公公。奴婢家人捎信来,母亲重病,想,想要出宫探望母亲……”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是带着哭音再说。
和公公挑挑眉,看一下雪地的银锭,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红红宫灯,思虑片刻,点头道,“可!”
小宫女喜出望外,顿时连连道谢,等她站起身时,那一道宫灯下的人影,已经慢步而去,渐行渐远。
风雪吹过,迷了她的眼,她低头,轻轻抬手,将那锭落地的银子拾起,再慢慢笑一下,回身而去。
转过一处宫墙,和公公吩咐道,“最近,着人重点盯一下重华宫。”
眼角飞起来,隐隐带着冷意。
暗中有人应了,飞身去办,和公公摇摇头,看一眼眼前宫墙,于飞雪中隐着夜的肃穆,安静,又透着祥和。
这里是明月宫,他每一次出来,都要来趟这里。
他小和子能有今天,与这明月宫里的现任主子,分不开关系。
眼底渐渐带了暖意,他手中宫灯抬起晃晃,门前的侍卫站定,齐声见礼,他点头,“照顾好锦嫔主子。小公主明日还要送过来,不得有任何怠慢,听明白了吗?”
夜色更深,一步一个脚印,踏着飞雪再次前行,宸宫就在前方不远处,小丸子在那边守着,他倒是不必过去。
想了想,又提着灯笼回转,飞雪渐渐变成了飞絮,大团大团的絮子如棉花一样,扑落落而下。
身上的暖衣挂满了白白的雪,宫红的灯笼照着,竟显出一丝诡异的艳红。
他顿时“咯噔”一下,定步站住,就听得耳边隐隐有哭泣之声,咿呀咿呀的传出来。
这大冷的天,这大寒的夜,这寂寞的皇城,这……顿时就寒毛倒竖。
-----
清要说声抱歉,这一月家里出事,心力交瘁,怠慢了大家,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