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竟然将他唤到书房,恳切的央了他接手几间铺面。
说是他先前的一个手下突然染病,一时人手有些应接不暇。
谢鹤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应了……有铺子,便等于可以从中谋些好处。哪怕辛苦些也是值得的,他们夫妻在谢氏一直有寄人篱下之感。虽然与谢松同样是庶出,可是谢松手中掌管着半数以上谢氏的庶务,可是他们夫妻却是坐吃山空,每月里的花销都靠着中公的那几十两银子。实在觉得手头紧的很。便是在外面应酬些朋友都不敢放开了手脚。
现在好了,自从有了铺子,谢鹤觉得自己才是真的活了过来。
他认为自己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
只是铺子琐事确实太多了,便是将妻子搭上一起忙活。有时竟然也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不过便是忙也是痛并快乐着……难得佑哥儿娶亲,铺子歇业两日,他怎么能不趁这人机会与旁人拉拉关系。所以谢鹤可以说是一扫往日的暗沉颓废,话变得分外多。
前厅有谢松和谢鹤照应,谢年早早抽身而退。
佑哥儿不过是庶出长子,估哥儿的婚事他到了场。便算是尽了本份了。
现下最让谢年烦心的便是那个惜玉之事……
再想想刚才一身喜服,脸上笑意僵直的谢佑,谢年揉了揉额头,随后吩咐程善才派了人去别庄探一探。便是不喜,好歹也是谢氏子嗣,先确认孩子平安落地了再说。不想谢年这一去,直到深夜才急急回来。
带回来的消息实在不算好。
那惜玉足足疼了一天,可是孩子却始终生不下。
稳婆急的团团转,便是有心依了谢年吩咐保小不保大也十分艰难。因为孩子始终不转胎,胎不正,孩子如何生的出?便是现在将惜玉扔驴背上强拖着走圈,孩子也是生不下的。最终的结果便是惜玉生生疼死。
程善才等了足足半日,情况依旧未转好,这才趁关城门之前匆匆回来报信。
谢年不由得一声轻叹。“……四爷,要不要告诉佑哥儿,毕竟那惜玉若是真的丢了小命,恐怕佑哥儿不会谅解爷的。”程善才在一旁轻声问道。
这个时候告诉佑哥儿?那怎么成?今天可是佑哥儿的洞房花烛之夜,此时若是佑哥儿舍了妻子去看惜玉。
别说情理上过不去,便是老夫人若是知道,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程善才所言倒也在理,佑哥儿那孩子看似老实,可他敢做出带了惜玉私奔之事,可见性子也是带着疯狂的。若是那惜玉真的死了?谢年登时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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