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想容痛苦地蹲在了地上,一时站立不稳,她的手被地上的酒壶碎片划破出了血。 “你!青画,你竟敢!”她做梦都不曾想到,那个明明中了天残之毒,照理早就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人居然会突然袭击她!天残毒发作只需要一个月,先是脚软,四肢无力,到后来的眼盲,思维迟缓,一个月,足够她真真正正成为残废和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 眼睛里传来剧痛却是那么的真切——这酒,有毒!她睁不开眼睛,只能摸着在衣服里找了瓶药,拿到鼻下嗅了嗅,倒了些在手上一股脑儿盖到了眼睛上。 青画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还清楚地记得想容曾经说过她不谙药性,一个不谙药性的人会随身带着厉害的解毒药么?一个不谙药性的人会算好“天残”发作到最厉害的时间,不早不晚地来探望吗?这世上有巧合,却绝对不会有接二连的巧合。 想容她不简单,比任何人都不简单。她瘫坐在地上只一会儿,脸上就已经收敛了狼狈。
青画不由微笑,在她面前露出个嘲讽的笑,轻声细语:“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没失去知觉吗?” 想容缓缓站起了身,浑浊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丝丝的光芒。浮现在她刚刚清晰的瞳眸里的情绪已经不再是惯有的温柔,而是冷厉傲艳,配着她一身的金锦熠熠生辉。她终究是在青画的注目中撕破了最后一层面纱,把最为凌厉的神色曝露在了青天白日之下。 “花想容,你既然懂药性,不会不清楚书闲婚宴上的情莘吧?”青画冷笑,“你默许杜婕妤害书闲再先,后来又嫁祸她推你下水,设计我去摄政王府,为的是什么?” 想容的神色微微一滞,敛去了眼眸深处的一抹凛冽之色笑了:“你想说什么?” 青画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停滞了几分。不止是婚宴上的毒香和之后的落水……想容这个“傅”似乎从没有真正做过什么,或者可以说,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做过什么,但是墨轩怎么会对她心服口服?唯一的解释,是她刻意避开了所有与他们商讨决策的可能性…… “你为的什么?”青画站得有些吃力,她悄悄抓了一把自己的衣袖,暗暗使了些劲儿才勉强站稳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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