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郭或许“肆无忌惮”,但其所“肆”、所“无忌惮”者,皆有范围,不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废太子,是出于他们自身利益和逻辑的一个结果,属于判断错误,并非失去理智,不然的话,皇后也不必苦熬一整天,最后还是在张华、裴頠们的坚决反对下,后退一大步,对太子的处置,改“赐死”为“免为庶人”。
私于一个太医令,还有可能,但若真如这篇“”中说的,皇后取“道上年少”入宫,且不止于“共寝欢宴”,过后,“恐其漏泄,往往杀之”,那么,她就是不存任何理智了。
如是,贾南风就不是欲火焚身,而是欲毒入脑了。
她固然是个生命力旺盛的女子,但,远没到那个份儿上。
“”中的种种细节,亦是浓浓的“地摊文学”的味道。
所以,这是对皇后的刻意的“污名化”。
问题是,谁在做这个事情?又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
而且,这样的“”,绝不是拍拍脑袋就写的出来的,必是早就准备好了,关节点一到,就“放”了出来。
什么“关节点”?
不消说,废太子啊。
也就是说,做这件事情的人,早就晓得、或至少早就有皇后必废太子的判断,因此,乃早作预备。
至于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
这个人、或这班人,要不要“复太子”不晓得,但一定是要“废后”的!
“早就晓得、或至少早就有皇后必废太子的判断”者,何天是一个,可是,他既无意“污名化”贾南风,“复太子”之后,也不会“废后”,而是照他“尊尊亲亲”“存亡继绝”的逻辑,保留贾南风皇后的名号,置于冷宫,了此残生。
大致就是本书提到过的东汉阎太后故事了。
实在保不住皇后名号,那就仿杨芷故事,以“某某庶人”的名义,置于庵寺,常伴青灯古佛罢。
so,这个人、或这班人,到底是谁?
特么的就是不给我透口气呀!
定定神,对云英、雨娥的“有心”提出表扬,要求她们:不但继续、还要更加“有心”,有关皇后和太子的一切舆情,不论好坏,都要第一时间向俺汇报。
不管舆情如何,第二天一大早,何学生即在李老师的指导下,纵马北芒山。
临阵磨枪,时间紧、任务重,一天也拖不得。
真练上了,便发觉李秀昨天说的,“知其然、却未必知其所以然”,绝对有道理。
尤其是,此时代之马镫,仅作上马之用,上马之后,脚即去镫,马镫没有任何控骑的作用,因此,控骑极依赖双腿的动作,而腿上的动作,是很微妙的,对于“生在马上、长在马上”之人,既不言而自明,你叫他“明言”,他可能就不晓得从何说起?
洛瑰、鹿会是天生的骑手,他们的骑术,不是“学”会的,真是“娘肚子里带来的”,而李秀的骑术再精,也是“学”会的,讲起来,就明明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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