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瞠目结舌。
“我劝大王一句,这种人,还是不要留在身边的好!他能出卖杨文长,难道不能出卖大王?大王,莫要养中山狼!”
楚王的面子,撕的粉碎,但别看他入觐之时跟皇帝、皇后耍性子,现在却不敢和卫瓘翻脸——对方可是宰相!
当然,现在再叫他去和皇帝、皇后耍性子,也未必敢了。
一出尚书省,楚王即破口大骂,但很快就被更加惊人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废徙东安王的诏书下来了。
于是,歧盛非但没混到“官五品、至少六品”,连原本的不黑不白的官九品也混没了。
认真说起来,歧丰美,现在就是一庶人。
歧盛早已在心中几百遍的大骂:
“卫伯玉!有朝一日,乃公要将你满门,屠的干干净净!”
不,单单屠卫氏满门,还不够解气——
“有朝一日,目下的上位者,啥贾氏、啥郭氏,乃公都要屠的干干净净!”
不停绕室彷徨、晃的另两位眼花的楚王,终于驻足。
“头上压着一个汝南王,已经够气闷了!过几天,我二兄又要到了——又压一层!简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楚王烦躁的扯了扯领口,好像真喘不过起来似的,“喂,二位,如之奈何啊?”
公孙弘看向歧盛,“丰美,似已胸有成竹?”
歧盛暗骂:这个公孙大观,眼睛倒是毒的很!
他脸上的黑线已开始消散——此为“胸有成竹”之表征。
楚王眼睛一亮,“请说!”
歧盛慢吞吞的,“回大王,不敢说‘胸有成竹’,不过,以某愚见,大王应该改弦更张——”
略一顿,加重了语气,“自昵于皇后。”
“昵”字不好听,但很形象。
“啊?”楚王大出意外,有点手足无措,“这……”
“目下的朝局,皇后一派,汝南王一派,秦王入京后,他既然是汝南王召来的,则汝南王一派的力量,还将大幅加强,目下,东安王已经得罪出局,请问,大王是否有把握,与皇后、汝南两派力量,鼎足而三?”
楚王苦笑,“还‘鼎足而三’?我他阿母的现在是……‘孤根独立’!”
“是了!既如此,就必得联手其中一派——请问大王,你是愿意联手汝南王呢?还是皇后?”
楚王恍然,“我明白了!”
略一顿,“自然是联手皇后!做生不如做熟!再者说了,我和这位三叔祖,脾性不对——他哪里会容我出头?他只喜欢我二兄那种人!”
“大王明鉴!”
“可是,如何那个……‘自昵’?这个……有点无从下手啊!直接跑到昭阳殿请见……陪笑脸?”
歧盛摇摇头,“如是,事倍功半耳!”
顿一顿,“某倒有一个事半功倍的法子。”
“哦?请指教!”
“皇后长姊、芳名午的那一位,大王熟识吗?”
楚王也不笨,立即明白了歧盛的意思,不由喝一声彩,“好!这条路子好!我咋没想到?”
歧盛似笑非笑,“久闻此女姿容冶艳,风情那个……哈哈!大王英姿焕发,此女年岁虽略大了些,但徐娘未老,那个……哈哈!”
楚王大笑,“歧丰美!你要我做贾长渊的便宜阿爹?你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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