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画很是紧张,紧紧拽住衣角,大气也不敢出。
走到尽头,一黑衣男子负手而立,临于窗畔,背对着他们。
幸好窗外有光,压抑的气氛稍微减去两分,她稍稍抬头,依稀能将他的身形轮廓看个大概。能看出贵客是个男人,至于年纪或者其他……
胡思乱想间,引他进来的人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屋内蜡烛。
温暖的橙色光芒慢慢晕开,四周明亮不少,陆锦画松了口气,手放在药箱上轻声道:“还请您坐下,容我为您治伤。”
“……!”
秦翊一惊,瞬间转身朝她看去。
拾柒见主子如此反应,也朝她看去。
只是二人皆戴着覆面,寒铁面具掩盖之下,透射出的眼神冰冷无情,像夺人性命的利刃,飒飒向陆锦画飞去。陆锦画不知他们为何同时用那样的目光齐齐看自己,心头发憷,遍体生寒,吓得后退两步。
“二位不妨……有话直说?”她声音颤抖,“若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
纤细的声音像细雪绵绵飘落,遇到危险总会下意识地后退,还及时服软“认错”……
秦翊呼吸渐促,双手不能自抑地紧握成拳。
是她!
真的是她!
……
秦翊立在那里,半晌没有动静。
拾柒摸不透主子这突然是闹哪一出,看看进来的医者,又看看他,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眯起眼睛,拾柒绞尽脑汁地想。
自从王妃离开,闲王府被烧光殆尽,主子身边就没有再留任何一个女人。就连堡内伺候的仆人也悉数换为小厮。如今这医者是个女人,难不成因为这个,主子才这么一反常态?
越想拾柒越发紧张,先一步抱拳认错:“请主子恕罪!属下担心再等下去会耽误您的伤势,所以才——”
秦翊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拾柒和陆锦画交往不深,听不出她的声音,分不清她的身形再正常不过。而他是她的枕边人,莫说同床共枕多少次,单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就不会错认。
他的心悸动不已,耳边像有夏日鼓噪的蝉般不住怂恿着他上前。他往前行了一步,看她立马往门边退,只能强压心头狂喜,佯装平静地吩咐拾柒:“退下。”
拾柒微掀眼帘悄悄瞄了秦翊一眼,看不见脸色,辨不出喜怒,只好满腹怀疑地抱拳应声:“……是。”
要是朱叔还在世就好了,他想,那样的话,主子的心思一定能被猜到的。
目送那位随从离开,陆锦画的背上像是爬满了一层霜,密密麻麻的冷。
许久没有这般害怕的时候,面前男人气场太过强大,分明不是杀气,又令她感到十足危险。
还伴随着无法言说的压抑。
屋内有些冷,不知是男人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和反应,还是屋子背光的缘故。她咽了口唾沫,用力掐了掐指尖,强迫自己镇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