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臣手提大斧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商洛臣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自己又受了多少伤。
直到有人提醒,商洛臣才从忘我的境界里脱离出来。
蒙古人退去了,天也黑了,星空点点下,商洛臣脱力的躺在一具尸体上,沉沉睡去。
……
两狼山下,铁木真表情凝重,端坐在战马上,看着山上星星火光,深出了一口气。
对一旁的缇幕道:“先生!完颜阿骨打的子孙依旧勇武!
撼山易,撼金军难!
将士们这几天伤亡惨重,是朕平身未见,但依旧打不下两狼山啊!
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厄运向朕来了。
朕每次危机关头,都会有这种感觉,每次救朕于险境!”
“陛下,这……”
“陛下!不好了!”
缇幕刚想说话,就被一句颤音打断。
铁木真与缇幕转身向后看去,却见来人是木华黎。
木华黎脸带焦急之色,快马至铁木真身旁,立刻就道:“陛下!速不台败了!”
铁木真坐在战马上,身体摇晃了一下,立刻抓紧缰绳,做出一副平静之样道:“怎么回事,速不台怎么会败?
他打不赢,也不可败的!”
木华黎焦急道:“真的,速不台全军覆没,只余速不台带着三十人,逃回来了!
现在速不台就在大帐等候陛下发落。”
“哈哈!”铁木真看了看两狼山,自嘲一笑道:“朕的预感还真准啊!
回去!”
“驾驾驾!”
铁木真一众人,骑马赶回大营。
……
速不台满面血迹斑斑,头发凌乱,抱着一条受伤的胳膊,眼光呆滞,坐在草地上,不理旁边众人的指指点点。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速不台呢?让他给朕滚出来!”
铁木真一回到营地,面带寒霜,立刻质问众人速不台在哪里?
“大汗!陛下!”速不台抬起头看到铁木真,面带惭愧,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陛下,我对不起你,我把大军丢光了!
你杀了我吧!”
铁木真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说,怎么败的,仔细的说!”
速不台颤颤巍巍道:“臣在六月二十日带兵赶到不儿罕与达尔汗东部时,当时金军还没有到。
臣就想着先一步翻过不儿罕山脉,到达达尔汗地区牵制金军。
但臣没有想到金军来的很快,臣带领军队刚刚翻过不儿罕山脉,在达尔汗东侧就遇到了金军的阻击部队。
臣为了摆脱金军的纠缠,便率军往北方移动,但臣一连四天都没能甩脱金军的阻拦。
臣走到哪金军就堵到哪。
臣越不过东线半步。
但臣为了完成陛下的命令,只能强行突破敌军的堵截。
六月二十八日,臣在鄂嫩河札营与金军隔河相对。
六月二十九日臣下令全军渡河,臣本以为金军会半渡而击,臣都做好了准备。
但却不想金军羸弱,对上我军,被我军一击而溃!”
所有人都在静静听速不台所说。
只听速不台继续道:“臣在击败金军后很惊讶,都说金军很厉害,为何臣遇到的金军会如此名不符其实?
在后来臣又两次击溃金军,甚至连金军的营地都被臣打了下来。
金军粮草辎重都被臣缴获,而金军残兵败将一路逃到了一处山林中。
臣还在当时抓了一些俘虏,从俘虏口中得知,他们都是汉军旗的人,只有区区三千人!
不是女真旗、蒙古旗,所以他们没有女真旗督战,对上我军便一战而溃。
臣在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臣便放下心来,带领全军入山林歼灭金军残兵。
但不想这一切都是金军的计谋,他们用三场大败、营地粮草迷惑了臣!
他们其实故意战败,让臣轻敌,将臣往山林中吸引!
他们在山林中埋伏有整整一个联队的蒙军旗骑兵!
在臣的军队下马进如山林之后,金军用汉军旗故意吸引我军注意力。
而蒙军旗从两侧突然冲出,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金军蒙军旗战马肆虐,我军因为下马进山,准备不及,被金军分割成两块。
三万大军各自分散,被敌军分割穿插包围,让我军如一盘散沙一样,被敌军轻而易举的击败!
三万大军被敌军一路追杀至鄂嫩河,将士们为躲避追杀,一窝蜂的都冲进河中,想要渡到河对岸。
当时正值雨季,河水上涨,三万大军被金军射杀,河水吞噬,死者十有**!
只有臣带着三十余人,逃脱金军追杀,其他三万大军全军覆没呢!
呜呜呜呜!”
铁木真听完速不台所说,气的浑身发抖,质问道:“金军有多少人?领兵者是谁?”
速不台羞愧难当道:“敌军不足万人,领兵者叫做脱不花,听说是克烈降将!”
铁木真再也忍不住了,一脚将速不台踹倒在地。
破口大骂道:“你带着三万人被不足万人的金军打败,还是蒙军旗的人,还是一个无名之辈!
你怎么不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