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定不弃!”商洛臣明白了姑娘之心意,心中高兴,面带欢快道:“既然你我良缘天定,以后定护你一生!
你也勿要再以奴婢相称,既然为我妻,便以内人相称便可。
也勿要再称我为大人,读书人喜称相公,可我是个武夫,你便称我为夫君便可。”
女子听到商洛臣的话高兴的点了点头,便是认同了商洛臣的话。
女子好似想到什么,突然言语道:“夫君不问我身世?”
商洛臣听到女子的话,突然有些情绪低落道:“不用问也知道,之前确实不明,可这一会我便明了。
能在此地让理藩院将你许配与我,我想除了五国城受苦的人之外,也便没有别人了。
就不知,你是那一国的官宦小姐?”
女子听到商洛臣的猜测,有些伤感道:“夫君说的对也不对。
我确实是五国城受苦之人,却不是官宦小姐,我姓耶律,是辽国,也就是现在契丹国的宗室之女。”
说着说着,女子又有些悲伤道:“当时上国大兵西来,举国沦陷,国都被围,家邦到覆灭之边缘。
我本以做好国破殉国之准备,可不想权逆与上国和谈,将我等女子作为停兵货物抵给上国大兵。
我本想一死了之,可不忍家人遭罪,权逆以合家性命相逼,不得不为保全家,而屈服与权逆之下,前往大兵军营做货物之事。
我本以做好屈辱奉迎之事,好在得闺中密友相助,从而逃的一劫。
一路跟随大兵东返,路上酷恶之事屡不见绝,好在我得密友护爱,从而让厄运未临我身。
一直行经长城之际,我那密友说是要被送进宫去服侍陛下,本以为从此再无人看护,终逃不过禽兽魔爪!
却不想密友在分别之际以死相逼,从而让看押我等的大兵答应绝不侮我。
就这般我有了别人没有的好命,一路平安无事抵达此地。
到此地之后,或许是我那密友的言行起了作用,其他女子皆被破了身子,唯独我一人持清白之身,不遭人欺辱。
就吃得不饱,住得艰难,受些劳累之苦,其余到也没糟心事。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般下去了,不想能遇到恩人助我脱离苦海,理藩院也是见我清白之身,特选我来嫁于夫君,此间说明,只为夫君莫要误会。”
女子言罢,商洛臣早就不见了之前的低落情绪,这一会咧着个大嘴狂笑,只要是清白之身,商洛臣心中唯一的一点变扭也便解开了。
刚才情绪低落,就是因为商洛臣明白在五国城的女子,没几个能保持清白的。
虽然不嫌弃,心中却总是有个疙瘩,这一会听到女子解释开了,心中便再无遗憾。
商洛臣这一会只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
就在商洛臣得意之际,同样在行营中,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帐内,此时五六个气质威严的男子,在侍女的伺候下,各自欢笑相谈。
其中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放下酒杯,对着上首之人恭敬道:“今日中堂大人一招釜底抽薪可谓妙不可言啊!”
上首的胥持国听到别人的恭敬,矜持的笑了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开口道:“咱们成人之美,让那小子先高兴一阵,等以后有他好受的。”
“娶了辽国宗室之女,他以后定前途渺茫,这次一任,也就到头了,一个没有前途之人,他便飞不出中堂的手掌心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估计他到死,都不明白怎么死的!”
胥持国示意众人停下,面目严肃道:“这都是些小道手段,当前最主要的是将辽东去往高丽的官道修好,这才是咱们的正事,道路平整,东征大军粮道便可平整,如此才能简在帝心,能做正事,陛下便会对一些龌龊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只顾斗争而不能做正事,那我等离被踢出京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中堂说的对。”
“好了,那小子先不要理他,看完颜让如何安排他,以后再做决定。”
“来,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