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傲过度的人,往往是极度自卑的。
可直到她“死”,都没有夫人为难她。
今日受到的忽视,明明是高贵夫人对一个没有地位陌生女人的冷视,为何她还是想起妻妾之殊?
这种尴尬,很快就被惊愕替代。
她所吃惊的,是慕容画楼居然要求白云归。军警任她调用。她只是白云归的夫人,怎能涉足政治势力?副官任她调用说得过去,可军警属于俞州政府的,不是白云归的私产。
这个要求就让云媛吃惊不小。这慕容画楼好大胆。
可最终令愕然到差点失态的,却是白云归含着笑,一口应承下来!
直到慕容画楼离开,屋子里只剩下白云归与云媛时,白云归才恍然想起,刚刚进屋时心头的那点异样来。
这是慕容画楼与云媛第二次盛装时同处一室。第一次是在伯特伦号的餐厅。那时的慕容画楼很不起眼,怯懦青涩,像个小女娃娃,不会让男人有半分兴趣;再瞧她,已经气质卓尔不凡的翩翩佳人了!
才半年的功夫,她破茧而出,由毛毛虫变成了轻盈娇俏的蝴蝶……
敛了心绪,便开始同云媛寒暄。
云媛亦收起惊愕与心底那些涩意,把上次没有说完的话,详细说了一遍。
白云归静静听着,脸上没有半分表示。
云媛等了半天,白云归依旧没有什么表示,便问道:“难得陆军总司令这个官职,白督军不满意?”
白云归眼眸微动,声音平淡:“很不错……云媛,为何是你来?”
一句云媛,让她的心有种酥麻的喜悦与抽搐的疼痛。
有什么可喜?不说他如今这般冷淡相对,就算是从前的炙热,就算是以往的缠绵,她能回头吗?反复无常的人最可恨,云媛是有骨气的,她既然做了选择,便没有想过再次回头。倘若再回头,她会瞧不起自己,亦会被他瞧不起的。
又有什么可痛?最痛的那些日日夜夜,不是都熬过去了吗?
她顿了顿,才将心绪收敛,正要回答,却听到白云归道:“因为你曾经是我的女人,所以你来做说客,我应该给几分面子?”
莫大的羞辱将云媛笼罩,她的脸唰地紫红,明亮妩媚的眸子,有了骄纵的盛怒,一如往常。
白云归微愣。
从前她总是这般勃然大怒……
她是个很多疑又小气的人,听不得一句重话,他哪里让她不满意,瞬间就会发作。
从前,他便是爱她的不同寻常。
从前,他觉得温顺的女子很乏味。
可是这个瞬间,他想起了慕容画楼。刚刚他坦白的问,是不是因为跟过他,所以借着这个来说情。倘若是以前,只怕不会。与慕容画楼的相处,从来不用遮遮掩掩,亦不用小心试探,彼此光明正大说出来……这段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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