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神色愉悦,别人家里的家具都只分到一套,他却得了两套,而且比其他人家里的更加高级和华丽,谁让除了他自身为王府仪卫司典仗外,妻子范氏作为世子奶娘在王府地位更加尊崇呢?
夫妻俩都是王府亲信,年底分东西时待遇差别就体现出来了。
恐怕连王府仪卫正朱辰都不及陆松夫妻俩的待遇高。
“小东家,这几天……如您担心的那样,欧阳小姐确实……误入歧途了。”马掌柜见到朱浩,连忙把他知晓的事相告。
陆松很好奇,两人在说什么?
欧阳小姐?
哪位?
朱浩向陆松解释:“欧阳小姐乃是跟南京成国公府有关的一个商号的东家,专程赶来本地,想从我这里采购一批紧俏货,我没同意,估计被什么人给骗了。”
陆松点点头,知道这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与王府也无关,便自觉地退后几步,不打扰朱浩和马掌柜叙话。
看似有意避开,但陆松精明得紧,与二人的距离依然可以确保他听清楚二人对话……知道你们在王府说的事一定不会损害王府利益,但我好奇心驱使,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打扰你们罢了。
马掌柜道:“乃是您家二老爷……朱二爷找到她,说引介制造琉璃的商贾……直接把欧阳小姐一行带到朱家的琉璃工坊……后面发生了什么不清楚,总之欧阳小姐从朱二爷那里采购大量琉璃器皿,准备运往南京销售。”
朱浩笑着摇头:“总算被我二伯找到冤大头,库房里的存货终于能卖出去,估计年后朱家的琉璃工坊又可以开工了。”
马掌柜叹道:“小东家,不是我泼冷水,那琉璃器皿运送途中极易损坏,且造价高昂,实用性不强,欧阳家把此物运到南京销售,肯定要吃大亏!”
这话不但马掌柜想到,连刚得知有这么回事的陆松也觉得这个欧阳小姐要倒霉了。
朱浩道:“欧阳家家道中落,急需找寻可以重振门楣的商品,不可能没预料过风险……但凡有丝毫翻身的机会都会死死地把握住,这跟溺水的人抓住根稻草没有两样。现在去劝,人家恐怕还觉得你是要分走他们的利益,不但不会领情,还会怀恨在心。”
马掌柜明白朱浩并无虚言,当即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要是被苏东主知道,不知该如何向他交待。”
朱浩笑道:“苏东主明知欧阳家的人想抢他的琉璃镜生意,还把人往安陆引,不是故意挖坑是什么?此番被骗可是欧阳家的人自己往下跳,估计苏东主只是表面感慨一下,心里更多是幸灾乐祸吧?”
“……”
马掌柜无语。
就算真是这样,你这话也说得未免太过直接了吧?
旁边还有王府的人听着呢!
朱浩突然问道:“老马,年底前,咱邸店生意盈利多少?”
“啊?”马掌柜稍微有些惊讶,回头往陆松身上瞥了一眼,心想在这种地方说这种事是不是不合适?
“你直说就好。”
朱浩还在催促。
马掌柜道:“没详细核算过,毕竟生意刚起步……但料想应该在二百两银子以上。账目正在整理中,等最终结果出来会第一时间呈报到夫人那里。”
朱浩点点头:“这样,你拿四十两,当做给你的奖金吧。”
“啊!”
马掌柜当即惊呼出声。
四十两?
这么多?
不是在试探我是否贪财吧?
“我已经跟我娘说好了,你除了平时的工钱外,年终时拿利润的一成,但若是亏本的话就只有底薪……眼前是年关,既然赚钱了,就给你发一笔奖金,以后安心在我娘手下办事,你的家卷初来安陆,也需要钱安顿。年前把账目做好,等我核算过,银子就过到你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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