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在说什么?”
关德召瞪了儿子一眼。
关敬跟朱四认识。
当初朱浩跟他介绍时,就直接称呼“朱四”,关敬知道朱四是兴王府的少主人,自然不会有所得罪,现在等于说他这个小小年岁跟着父亲出来闯江湖的戏子,居然亲眼见过皇帝还是于微末时跟皇帝相见。
换作一般人,沾了皇气,怕是要荣幸一辈子。
朱浩笑道:“关夫子,无论谁当皇帝,对咱来说生活都不会改变,不要过多想这些事。”
“东家,您到现在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看来真是做大事之人,兴王新皇到京师后,您在朝必将前途无量可为何您看上去”
没说太明白,但其实关德召很好奇,你好朋友都要当皇帝了,你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朱浩道:“我不过是兴王府内伴读,以后新皇登基,我也只是臣子,臣子要谨守臣子的本分,何以想多余的事?关夫子也一样,若想从中获取什么,大可不必,不如放平心态,一味苛求或适得其反。”
朱浩也怕身边人心态失衡。
觉得朱四当皇帝,就可以跟着分一杯羹,可问题是人家兴王府的人有理由获得从龙之功,我们这些本就只是普通人,最多是跟兴王府有点关系,凭什么认为皇帝就该赐予你点什么?你对其当皇帝有过帮助吗?危难时曾出手相助?
“是,是。”
关德召一副受教的模样。
此时苏熙贵恰好回来,关德召不敢多逗留,带着儿子退了下去。
“定了定了,大事定了!”
苏熙贵到来后,搓着手,脸上表情别提有多兴奋了。
之前几天,苏熙贵一直为黄瓒未来的遭遇而担忧不已,现在知道朱四得遗诏为新皇,感觉自己以往的投资完全正确,那就等着收获果实,甚至连自己姐夫的官途都不用担心了。
朱浩道:“还没定呢。”
“呃此话怎讲?”
苏熙贵凭空多了几分担心。
朱浩叹息一声:“一天没坐上龙椅,这皇位归属就是个问题你敢保江彬不会反扑?就敢保证拥立新皇之人不会再将其从金銮宝座上拉下来?自古权臣当国,擅自废立之事屡见不鲜。”
“大明如此多忠臣良将,不至于如此吧?”
苏熙贵说到这儿,感觉历史上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距离自己很遥远,根本就不像是说眼前。
朱浩道:“自古以来,皇帝死而未立储君之事很多吗?哪一次是顺利交接而未出任何乱子的?”
苏熙贵仔细想了想。
原来影响天下变局的大事,就发生在眼前,今天还真有点见证历史的意思。
若真把这件事往大了说,指不定未来京城真就会陷入腥风血雨。
苏熙贵脸色难看,朱浩却适时安慰一句:“就看未来这三天,首辅杨阁老,如何利用江彬的麻痹大意,将其一举铲除!”
“哎呀,真是吓死个人小当家既然如此笃定,那还吓唬我作甚?鄙人可经不起对了,小当家不是杨阁老的人,他会按照您的设想出手?要是小当家现在能在杨阁老面前献策就好了。”
苏熙贵的心情,被朱浩整得七上八下。
刚有一点喜悦,旋即就被打入谷底,然后拉起来反复摔打,苏熙贵感觉自己精神都快绷不住了。
“不用担心,我预言一下吧。”
朱浩道,“未来两天会风平浪静,而后江彬会奉诏前往皇宫,回来后发现军权被夺,仓促外逃,结果被擒于城门前,从此党羽离散,就此覆灭!先说这么多吧,我们只等着看好戏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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