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条条鱼浮在湖上,翻着白肚。已经死了,她们大是不忍,纷纷望向段誉。
她们明眸集于一处,段誉沉浸于琴声中,但他如今内力深厚,灵觉超人,顿生感应,觉得背后微凉。似是被人盯着看,转头望去。
目光一触众‘女’,见她们狠狠瞪自己。段誉一怔,忙停手,站起身来,疑‘惑’的挠挠头。
他转向萧月生:“萧兄,我可有得罪诸位姐姐之处?”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摇头道:“段兄弟,你如今略有小成,琴声已有伤人之能,看看!”
段誉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瞧,顿时吃惊:“咦,这些鱼怎么回事?”
“它们听了你的琴。”萧月生笑道,又指了指诸‘女’:“跟她们一样!”
段誉忙双手合什,满脸歉然。朝湖面躬身行礼:“原来如此,罪过罪过!,各位鱼儿,实在对不住!”
萧月生笑了起来,摇摇头,觉得有趣,左手朝石桌一招,瑶琴蓦的浮起来,随取飞向他。
他左手一抄,抱在怀里,右手五指一挥。
“铮一串小厂响起,如近百颗‘玉’珠同时落到‘玉’我。声音清脆而密集与湖上的颜‘色’忽然一面,鱼肚的白‘色’消失,一条条鱼醒了过来,甩了一下尾巴,倏的钻入水中,再不出来。
转眼之间,湖面上一条鱼也不见,清清澄澄,微微晃动,夕阳余辉中闪烁着粼粼‘波’光。
段誉讶然望向他,又觉疑‘惑’,诸‘女’也跑过来,一张张‘玉’脸兴致勃勃。兴奋的看着他。
萧月生左手一堆,瑶琴脱手飞出,轻飘飘落到石桌上,恰是网才的位置,一丝不差,像是‘精’心摆放。
他笑了笑:“你网才没有杀它们,只是震晕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段誉长吁一口气,洗然大悟,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如释重负:“还好还好!”
萧月生笑了起来,道:“段兄弟,此技之要,在于内力‘精’纯,还是要用心练功哼。”
段誉笑道:“这般威力正好。能把人震晕,却又不会伤及‘性’命,若是不然,错杀了无辜,可怎各得了?!”
萧月生笑了笑,段誉对琴声的驾驻太差,无差别攻击,如孩童骑疯马,太过危险了。
况且,他心肠极软,仁心极甚,若真杀了无辜之人,怕是会愧疚终生。心神难宁。
他笑道:“段兄弟,多加习练。待能完全驾驻了琴声,自然不会伤及无辜了。”
“对,正是如此!”段誉重重点头。
方雪有氐声问:“公子,醉红楼的那些人真死了么?”
她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庞莹白如‘玉’,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风姿慑人。
萧月生笑脸慢慢沉下来,点点头:“嗯,网才的船上,应该有醉红楼的主人。”
“这么说来,他们再不会找咱们麻烦了?”
萧月生笑了笑:“除非他死而复生。”
方雪晴顿时拍手,笑靥如‘花’,容光徒盛,仿佛阳光破开乌云,乍落在皑皑白雪上。
身后九‘女’更是欢呼雀跃,虽对萧月生极有信心,但醉红楼的强大在她们心中根深蒂固,难以抹除。
网才,她们在楼上亲眼看到萧月生琴声毙敌,前所未有的奇景,看的心中发冷,此时却一片火热。
“公子爷神功无敌!”秋娘赞叹一声,眉目温柔如水,眼‘波’柔和,透着赞叹神‘色’。
众‘女’齐声赞叹,段誉听得羡慕不已。若是这般美‘女’钦服自己,该是何等美妙之事!
萧月生摆摆断她们,笑呵呵的道: “人要靠自己,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努力练功!”
“是 !”众‘女’齐齐应了一声,渐‘摸’透了公子的‘性’格,知道他不喜奉承,不再多说,扭身便走了。
段誉看了看他,觉得萧兄不解风情,既然美人儿赞扬,便让她们赞扬个够好了,何必扫兴呢?!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丐帮前任帮主乔兄重履中原,咱们结伴去看看,如何?”
段誉顿时大喜过望,急忙点头:“好啊!”
两人正说着话,萧月生眉头忽然一动,元神呈‘波’状扩散开来,脑海中清晰呈现周围情形。
湖上一只小船飞速靠近,如一支离弦之箭,呈一条直线直直‘射’向曼陀山庄。
转眼功夫,由一个小黑点儿到了近前,隔着数丈,船上之人飞身跃起,如苍鹰楼兔。
轻飘飘落到地上,又如鹰身上的一片羽‘毛’飘落,显出身形,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姑娘。
乍一落地,她扬声喝道:“李秋水。出来要死!”
声音如雷,滚滚而来,直贯入耳中。段誉吃了一惊,扭头望去。
萧月生眉头皱得更紧,暗道终于还是来了!
来人正是灵鹫宫的宫主 天山童姥,看她一声断喝,天地震动,显然功力已恢复至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