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之时,几乎看不到针影,若是距离足够近,怕是根本没有办法躲闪!
若他狠下心来,这几匹马必不能幸免,可绝后患,惜乎他自小骑马,对马这种温驯的动物极有感情,宁肯杀人,也狠不下心杀马。
郭破虏剑尖斜向下,让剑上鲜血自己滴到地上,他直视着持刀而立的黄启风,哼声说道:“哼,别以为我好欺负!……若你们再逼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子牢了你个小兔崽子!”黄启风双目圆睁,再无刚才的意气风,谈笑自如,面容狰狞,挥刀便劈,狠戾之气汹涌而至。
郭破虏剑光一闪,侧向点中直劈下来的刀身,对于这种算不上精妙的招式,他应付起来极为轻松。
阴沟里翻船,老兄弟又被一个毛头小子刺伤,让老黄怒气填膺,变得有些疯狂,一刀劈下去,拼尽全力,恨不能将其劈成两半,当刀被其荡开,顿时空门大露,郭破虏的剑鞘寻隙点至,一击之下,便令他坐到了地上,差点儿闭过气去。
郭破虏蔑视的扫了他一眼,对他满眼赤红不以为意,轻哼一声:“以多欺少,真是羞煞人也!”
说罢,将一泓秋水般的宝剑归鞘,重新插回背后,剑身无血,光亮如旧。
提起缰绳,微微一拉,转身离去,对于后背忽然的一麻,并未在意。
接下来便顺畅无比,追到何雨竹那里,见到郭破虏悠闲地骑着马而来,程子煦顿时大惊,难道黄叔叔他们竟然不敌这个乡下小子?!
未等郭破虏靠近,他便舍下何雨竹,纵马跑进了松林,逃命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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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暮,十步之外便看不清人的面容,嘉兴府界碑前,两骑驻立,犹豫徘徊,止步不前。
马上之人,却正是齐云寨的少寨主与彪悍狠厉的刀客黄启风。
“黄叔,怎么了,咱们不追了?”程子煦安抚着急躁刨着前蹄的青马,有些疑惑地问。
黄启风也紧拉着缰绳,拍拍马鬃,安抚着急躁的马,他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写着“嘉兴府”三个大字的青石碑,脸色沉重。
“到底怎么了,黄叔?!”程子煦有些不耐烦,看了一眼远方的官道,天色已渐渐变黑,根本看不清多远,再不追,天一黑,怕是根本追不到人了。
“唉——!……我们回去吧!”黄启风在夜风中沉吟良久,终于开口说话,长叹一声。
“回去?!”程子煦的声音忽然有些提高,眼睛睁了又睁,有些怀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黄叔变糊涂了。
“走。回去吧!”黄启风点点头,瞥了程子煦一眼,带着冷冷的寒芒,令他不由得一凛,才想起这位黄叔的威势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程子煦实在不甘心,每次都裁在了那个乡下小子手里,他简直是自己克星,如今,听黄叔说。那个臭小子已经中了毒蝎针,无药可救,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便是能亲眼看到他死在自己的面前,否则,便会终生抱憾。
“子煦,你离家前,寨主没有叮嘱过你,有一些地方,你是不能去的吗?”黄启风一拉缰绳,令马掉转头,漫声问道。
“有啊……不过,咱们齐云寨难道还怕什么人吗?……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咱们齐云寨?!”程子煦面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