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自湖面上掠来,带着几分清凉,走在柳堤上,丝毫不觉燥热,师徒二人徐徐散步,不时攀枝折柳。
岸上的行人们但有经过他们身边,无不目瞪口呆,举止失措,或撞上柳树,或走到堤下者比比皆是。
温玉冰没有戴玉铛,也没有戴面纱,在阳光下,她容光逼人,动人心魄。
平常之人,何曾能见到如此绝色容光,乍见之下,只觉脑海轰然一响,眼前只有绝美的容颜闪动,再无瑕他顾,一切皆不存在。
对此异状,师徒二人已经司空见惯,波澜不惊,毫不理会,已达目中无人之境。
走了小半个时辰,萧月生忽然止步,转身对温玉冰笑道:“师父,船上来了客人,咱们该回去招待一番。”
温玉冰明眸一亮,玉脸清冷依旧,淡淡点头:“好罢。”
两人展开身形,仿佛水中游鱼,在柳堤的人群中穿梭而过,转眼之间,已消失于人们视野,徒留无数慨叹与怅然。
刚踏上画肪,尚未坐下,画肪便轻轻一震,有人踏足其上。
萧月生坐在绣墩上,微微一笑,转身望向舱口的深蓝布帘。
“船中可有人在,丐帮陈友谅有礼了!”朗朗的声音传至画肪,礼数周全,没有直接闯入。
“请进罢。”萧月生看了一眼温玉冰,淡淡说道。
门帘被挑起,一人踏进舱内,约有三十余岁,身形挺拔,目光明亮,气宇不凡。
他虽穿着丐帮的旧衣,却洗得干干净净。
陈友谅目光沉着,扫过萧月生二人,然后停在舱角的床榻上。
“陈长老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萧月生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抱拳问道,语气中透着调侃。
他读心术运转,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对于这个陈友谅的心姓已是明了。
陈友谅抱拳回礼,不卑不亢的说道:“见教不敢,……在下奉敝帮主之命,追杀一位帮中叛徒,不在萧先生可曾见到?”
“哦——?帮中叛徒?”萧月生挑了挑眉头,对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惊异,摇头笑道:“不曾得见,不知其姓甚名谁,如何叛帮?”
陈友谅目光紧盯着舱角的那张床榻,看了萧月生一眼,目光闪烁,露出一丝苦笑:“惭愧,家丑羞于外扬,……不知床是躺着何人?”
萧月生回头望了一眼:“他?一位受伤的朋友,姓蒋名维恭,也是被你们丐帮所追杀,倒是巧了,呵呵……”
在萧月生的呵呵笑声中,陈友谅脸色变了变,身形忽然一动,直蹿向那边的床榻。
“慢着!”萧月生的身形一闪,连同绣墩一起挪动,挡在他面前,依旧端坐,呵呵笑问:“陈长老这是何意啊?”
陈友谅心下一突,这个水云派果然藏龙卧虎,忙笑道:“在下想瞧瞧这位朋友,心急莫怪。”
“呵呵,呵呵,哈哈……”萧月生忽然由呵呵轻笑变成仰天长笑,令温玉冰不由微愣,甚少见到大弟子如此狂态。
“哈哈……,师父,这位陈长老,忍功着实了得,弟子佩服,……佩服!”萧月生收住大笑,转身对冷漠的温玉冰说道。
陈友谅面色阴沉,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望着他。
“这位蒋兄弟与在下虽是萍水相逢,但既是救下,便要救到底,陈长老,还是请回吧!”萧月生淡淡抱拳拱手。
“……既如此,在下告辞!”陈友谅深深望了他一眼,微一抱拳,转身便走,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萧月生抚着八字胡,望着微微晃动的布帘,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温玉冰轻哼,心中好奇的紧,打算下手逼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