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讲述着内力搬运法门,一边摆着姿势,解说着身体的姿态,一个讲得认真,另一个觉得用心。
两人正聚精会神,全神贯注时,耳边忽然传来沉凝的声音:“林姑娘,青书,你们在什么?”
林晓晴装做惊讶状,忙回头一看,娇声道:“原来是俞二侠!”
俞莲舟穿着灰色长袍,颌下一缕清髯随风飘飘,若非那一张沉如寒水的脸庞,看上去倒有几分飘逸的清逸仙气。
“二叔!”宋青书急忙收剑,恭身见礼。
对于这位不苟言笑,冷面铁心的二叔,宋青书打心底里面惧怕,见到他便如老鼠见到猫一般。
俞莲舟平曰里确实很少稍假辞色,一直冷着脸,目光沉肃,令人见了不由的紧张,在武当派内,倒是比宋远桥更具威严。
俞莲舟沉肃的目光扫了宋青书一眼,淡淡问道:“青书,你们在切磋武功?”
“是啊,二叔,林姑娘的武功奇高,小侄正在向林姑娘请教。”宋青书忙不迭的回答,忽然紧张的望了林晓晴一眼。
宋青书在俞莲舟跟前战战兢兢,不敢犹豫,便将真话说出,却又隐去最关键的地方,算是颇具说谎的真谛。
“那有劳林姑娘了!”俞莲舟向林晓晴抱了一下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青书还算机灵,知道抓住机会请教,林姑娘能够不吝指点,俞二感激不尽!”
“咯咯,俞二侠何必与小女子这般客气?!”林晓晴咯咯娇笑,纤细如柳的腰肢微扭,娇笑道:“咱们水云派的武功低微,承蒙宋少侠另眼相看,小女子又岂能敝帚自珍?!”
她的话亦说得模棱两可,既是真话,又令人听不出来其中的真意,这种话对她而言,顺手拈来而已,轻松自如。
俞莲舟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奈苦笑,然后冲林晓晴点点头,不再多言,走出几步远,拔剑出鞘,开始演练起剑法来,丝毫不因林晓晴在旁而顾忌。
他心下颇有几分担心,对于宋青书,俞莲舟极为了解,从小没有受过太多的挫折,故心姓不定,有几分浮躁,尚有待磨练。
今曰乍然看到他与林晓晴站在一起,觉得看上去颇为般配,但也只是想一想罢了,有萧先生在,青书便仿佛是夜幕上、朗朗皓月旁的一颗星星,显得黯淡无光,林姑娘很难看得上他。
俞莲舟一边缓缓演练剑法,心中浮想联翩,却只能摇头叹息。
当林晓晴回到水云派,向大师兄报告这次武当之行时,说到了将拔剑式传给了宋青书,顿时惹来萧月生的不悦。
见大师兄冷下脸来,目光温润,却宛如实质,直刺自己的心底,林晓晴连忙举手投降,上前拉住他的大手,扭动腰肢撒娇。
“师兄,人家只是觉得好玩嘛!”她嘟着樱唇,怯怯的看着他,楚楚动人,声音糯软娇嗲得无以复加,若非萧月生早已习惯,也难免当场出丑。
萧月生倚坐在矮榻上,淡淡的望着她,这是寒烟阁一楼的厅内,月白的地毯,轻纱缦帐低垂,随风轻轻飘动,轻柔得仿佛梦境。
“怎么个好玩法?……若是被师父知晓,定当罚你面壁一年!”萧月生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也颇是无奈,说起话来却语气冷淡。
“那就别告诉师父嘛!”林晓晴展露出讨好的娇笑,娇媚诱人。
“说罢,怎么会觉得好玩!”萧月生没有理会,轻哼了一声。
“这个宋青书,可真是有意思,好像一直想要打败师兄你呢!”林晓晴转了转明眸,娇躯偎了上来,坐到了榻上,紧靠萧月生,阵阵幽香径直钻入他鼻中。
“嗯,这也看出来了,真是难得!”萧月生嘴角拉了拉,故作惊讶状,讽刺之意却昭然若揭。
“师——兄——!”林晓晴扭了扭娇躯,不依的娇嗔,此时她已换上了一身月白的宫装,多了几分端庄淑雅的气质。
“接着说!”萧月生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眉毛也没有动一下。
林晓晴无奈,只好正了正身体,娇声说道:“可依他的武功,即使练上几百年,也根本没用嘛!”
“然后呢?”萧月生淡淡问。
“这多么无趣啊?!”林晓晴娇声长叹,然后笑道:“若是他想不开,玩别的阴谋诡计,岂不是一大祸患?不如给他画一个圆饼!……嘻嘻,师兄,我做得如何?”
萧月生看了她一会儿,目光无喜无怒,将她看得心底发毛。
“呵呵,不错的主意!”待看得她快要受不住时,萧月生终于开口,呵呵笑着称叹。
林晓晴长舒了口气,接着一阵羞怒,玉脸绯红,香拳捶了他肩膀几下,以泄被捉弄之愤。
萧月生任由她胡闹,笑着说道:“难得师妹有这般鬼主意,但也不能让师父知晓,否则,仍难免面壁之罚!”
“嘻嘻,师兄这般疼我,不会告诉师父的吧?!”林晓晴登时将香拳轻捶改为玉掌抚摸,再次露出讨好的笑容,娇媚入骨。
“好吧……”萧月生笑着点头。
赵敏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紫山脚下。
她已非陌生人,负责接引的宋雪燕马上派人在周围暗中搜索,没有发觉异样,便将她接了进去。
赵敏跟在宋雪燕身后,随着她的脚印向前,心中急切,边走边开口问道:“雪燕妹妹,你们师伯在吗?”
“大师伯?”宋雪燕娇躯微扭,莲步仍旧前行,行如流水,摇了摇头:“好像大师伯下山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