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硬接长孙务虚的剑,只是一味的游斗,但身法滑溜,长孙务虚擅于硬击,轻功颇差,一时之间,倒也纠缠不休。
令狐冲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有些不对,这辟邪剑法……”
萧月生点头,低声道:“辟邪剑法的精妙便在一个快字,若是不够快,便全无威力可言。”
令狐冲想了想,觉得有理,抬头看一眼场中游斗的林平之,喝了一口酒,笑道:“林少镖头使得这般,已是难得!”
林平之的辟邪剑法虽然不够快,却也颇是严谨,身、眼、步融为一体,应对从容,显露出一番不凡的气度。
“啊!”人们忽然发出一声惊叫。
蓦然之间,林平之的剑尖已经抵上了长孙务虚的喉咙,俊脸沉肃,目光淡然,宛如换了一个人。
大多数人正在低声议论,以为将会僵持良久,一个游斗,一个追击,很难决出胜负,没想到竟错失良机,未能看到林平之最后的一招,心下后悔不迭。
“你败了!”林平之淡然说道,随即收剑,利落的归鞘,转身缓缓走回座位,坐了下来,再不看长孙务虚。
萧月生摇头苦笑。
别人未看清,他却看得一清二楚,林平之刚才施展的,却是他拿来迷惑人的三剑之一,甚至神态也模仿自己,一模一样。
萧月生素来极少使剑,平常动手,只需一根手指,何必要拿剑这般费事。
但他尝遍阅世间剑法绝学,已达洞悉千变万化,已至以不变应万变之境,草木皆可为剑,随手拈来,威力无穷。
这一世,他为了掩饰身份,借机只使三招剑法,用以扬名,这三招剑法却是化繁为简的三招,平常人使来,威力有限,在他手中,却能千变万化,威力无穷。
林平之是个好强之人,数十次败在萧月生同一招之下,已然偷偷将这一招学会,做为保命绝招。
这一次,为了父亲的声誉,他顾不得其它,便使了出来。
长孙务虚呆呆站立,看了看坐下的林平之,又看了看周围众人,摇头苦笑:“我败了!”
说罢,转身而去,已是无颜再见众人。
众人议论纷纷,投向林平之的目光满是惊异,他们皆已知道碧波剑客的大名,实未想到他竟败在了林平之手上。
林平之虽然不去望众人一眼,眉梢间却洋溢着兴奋,转身对萧月生歉然道:“萧镖头,你不见怪罢……?”
萧月生摆摆手,温和笑道:“能学得去我的剑招,是你自己的悟姓高,哪有什么怪不怪的?!”
林平之这才放下心,这一招本不想在萧月生眼前使出,刚才的情形逼不得已,只能出招,坐下之后,便心有惴惴,毕竟偷学武功,可是武林中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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