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见过仪琳的母亲了么?”江南云坐起身,眼中带笑。
萧月生摇头,贡她一眼,有些不悦。
认了仪琳做妹子,但可不想让别人做自己的长辈,故一直避免跟这个女人见面。
再者,他对于此人也颇无好感,一怒之下,竟能消失这么多年,委实心狠,最毒妇人心,便是如此,还是不见为妙。
“可是我听仪琳小师叔听说,她很想让你见一见她妈妈呢!”江南云抿嘴轻笑,对于师父的不悦毫不在意。
“你一会儿去跟仪琳说一说。”萧月生瞥她一眼,复又闭上,不想听她再说话。
江南云无奈的闭上嘴,只能答应下来,形势比人强,他是师父,自己这个做弟子的,即使不愿,也只能任劳任怨了。
想到此,她颇有几分悲壮之感。
阳光正照着窗户,极是明亮,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江南云自榻上爬起,一步跨至门前,拉开门,笑盈盈迎接。
“江姑娘,掌门有请。”门前站着一位笑盈盈的少女,乃是恒山派的弟子郑萼。
她年纪与仪琳相仿,两人平常也多在一起说话,这一次仪琳升任掌门,郑萼便成了她身边之人。
“哦,是什么事?”江南云轻声问道。
“掌门没说。”郑萼摇头。
江南云黛眉轻蹙,轻声道:“家师正在入定,我在一旁护法,分身不得,实在抽不出身。”
“哦。”郑萼点点头,心下一吐舌头,果然不愧是掌门的大哥,就是有派头呢。
对于他跟仪琳的情谊,郑萼经常送信,自是明白,点头道:“我回去如实回禀。”
“有劳郑妹妹啦。”江南云嫣然一笑。
郑萼告辞离开,江南云回转到里屋,站到榻前,看着闭着眼睛的师父,笑道:“师父,不知小师叔找你何事呢?”
“若是有急事,她早跑来了。”萧月生摇头,眼睛仍轻轻闭着,神情肃穆,宝相庄严。
“左冷禅这般本分,倒是难得呢。”江南云再次挑起话题,她侧躺下来,便躺在萧月生身前,宛如一尊玉观音横陈,姿曼妙,惹火动人。
萧月生虽闭着眼睛,但周围的一切,无一遗漏,皆倒映于脑海之中,似乎天空上的白云映于西湖之上。
他眉头微皱,轻哼一声,却没有说出出,不可说,不可说,若是一说,师徒之间,便不够亲密,若是心无杂念,纵使**以对,又有何关系?!
“师父?!”江南云见师父一动不动,娇声嗔道,语气柔婉,千回百转,有荡气回肠之感。
萧月生摇头道;“左冷禅此人,心术不正,此次前来,必是有为而来,如今却老老实实,想必是看到方证大师他们在此罢?”
江南云黛眉一挑,臻首轻摇,抿嘴笑道:“照我说呀,他根本没将方证大师放在眼里嘛,他是怕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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