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云想了想,轻摇臻首,轻轻叹息:“他们还算得力,武功练得甚勤,只是一时之间,还是难堪大用啊!”
萧月生“嗯”了一声,想了想,道:“拔苗助长,总是有害,你也不必逼他们,慢慢来罢,如今我有王府为助,足以清静自守。”
“……是。”江南云声音低沉,若有所失。
萧月生差遣她时,她一直抱怨,自己没有一刻得闲,但萧月生这般一说,她却难抑失落,空荡荡的难受。
瞥她一眼,萧月生笑了笑,道:“你曰后多静下心来练功,免得丢我的脸!”
“知道啦!”江南云低低应道,神采黯淡,仿佛枯萎的花朵。
萧月生不去理会,端着茶,看起了书,她临走时,神情黯淡,看着惹人怜惜,隐隐心痛,萧月生却是无动于衷,装做看不到。
萧月生来到一间院子,到了台阶下,沉声哼道:“照经,你可在里面?!”
“父王,孩儿在!”朱照经的声音自屋里传出,有气无力。
萧月生推开门,进了屋子,屋里明亮柔和,布置得金壁辉煌,处处摆着黄金饰物。
萧月生皱皱眉头,这个小子,俗不可耐,身在王府,却是一幅暴发户的俗气。
“哦,王妃也在。”他扫一眼,见到榻前坐着王妃,穿着窄细鹅黄罗衫,尽显婀娜身段儿,映得脸儿皎洁如月。
王妃起身,淡淡一礼:“王爷。”
马上又坐下,盯着躺在榻上的朱照经,看也不看萧月生一眼,冷若冰霜。
萧月生沉着脸,不理会她,上前两步,皱眉看着朱照经:“打几棍子,就这么个熊样?!”
朱照经在榻上俯卧,遮一薄薄的锦缎被子,哼哼呀呀,苦不堪言,其状甚惨。
闻听萧月生之言,他忽的扭头,大声道:“父王,打的可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啦!”
萧月生冷笑一声:“当年,你祖父专好廷杖,我挨的棍子,数不胜数!……看看你,小小的十棍,就成这幅熊样,成何体统?!……真是慈母多败儿!”
王妃转头过来,丹凤眸子冷冷瞪着他,一言不发,紧抿着红唇,越发冷艳。
萧月生不看她,接着道:“今天歇一天,明天就给我下榻,早晨跟着我出去!”
“父王,你杀了我吧!”朱照经一挭脖子,重重哼道。
萧月生眉头皱起来:“嗯——?!”
“王爷,够了!”王妃忽的站起来,瞪着他,弯又细的眉毛竖起,冷冷喝道。
萧月生一摆手:“我在教儿子,别插嘴!”
王妃细腻嘴角一撇,冷笑道:“真是好笑!……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不能插嘴?!”
萧月生沉下脸来,瞥她一眼,转头望向朱照经:“你若敢不遵,再挨十棍!”
说罢,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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