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子涵养甚佳,静静听着,不时插嘴问一句,便搔到了马行空的痒处。
萧月生静静坐着,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很少说话。
马行空与徐铮皆晓得他姓子,并不去搭讪,他坐在那里,拿着酒杯,轻轻把玩,神情悠然,又带着几分超脱气度。
他如今的气质,非是先前的威严如海,面是云淡风轻,飘飘有几分超逸出群之气,如博带长袍,站在巍巍山巅,罡风猎猎吹拂,飘飘如欲乘风而去,状如仙人。
他虽带着笑,但目光一扫过来,威严气势仍是森森而至,令人心跳加快。
福公子轻摇折扇,眼望马行空,不时说上一句,却一直暗自打量着萧月生。
他眼力极毒,感觉眼前这个道士高深莫测,不是寻常人。
过了一会儿,见萧月生一言不发,默然独坐,仿佛独成一世界,外人难入,便放弃,心神转向马春花。
马春花见到父亲,亦是兴奋,浅笑嫣然,顾盼之间,眼波流转,美艳不可方物。
福公子见过的美人多矣,但论及风情,皆逊马春花一筹,她仿佛由白玉所雕成,身上散发着光芒,令人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看,转不开眼睛。
除了福公子,众人都是练武之人,酒量亦好。
徐铮劝酒热情,后来干脆换上大碗,一碗一碗下去,喝得豪气干云,酣畅淋漓。
他看似放松,已经放下刚才的恩怨,却是因为师妹发话,还有师父做主,心中却极不服气的。
他近两年来,武功曰益精深,再未逢敌手,心气极高,难以容忍别人的挑衅。
刚才与王剑杰动手,他只施展凌波微步,三招散手一招未出,未能尽兴,这口气总是憋着。
如今,他暗中使劲,较量起了酒量。
清晨时分,马春花正在萧月生的小院中练武。
她一身月白绸缎练功服,甚是宽松,仅是手腕腰腕,还有腰间扎紧,清纯绝俗,偏偏又风情万种。
她神情专注,心神完全沉浸其中,动作舒展,轻飘飘的,似在舞蹈,曼妙优美。
忽然,一阵幽咽箫声隐隐传了过来,穿过庭院,飘到她耳中,清扬悠缓。
箫声变幻,似是情人的低语,又是母亲温暖的抚摸,令人欲顺势躺下来,悠然入梦乡。
马春花练功入神,却耳听八方,心神清醒灵动,瞬间感觉到吹箫之人的方位,飘然掠过去。
经过两座小院,来到镖局的贵宾区,凡是身份尊贵之人来镖局,多是住在这里。
这座小院布置得清幽雅至,却是马春花临走时,亲手布置而成,西边种着青竹,窗前是花圃,推窗即可闻花香。
小院竹林前,福公子一身紫色长衫,更衬得面如冠玉,洁白无瑕,丰神俊朗。
他双手按箫,幽幽咽咽,箫声飘扬开去。
他手中之箫是羊脂玉所制,通体莹白,散发着柔和的光彩,细腻的忍不住想抚摸,如同抚摸女人绸缎一样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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