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新娶一个七姨太,想盖一座小楼取悦,要买下旁边人家的菜地。
菜地是钟阿四一家所有,一家四口,生活贫苦,全靠这块菜地养活,无论如何不卖。
于是这位凤天南,凤老爷,便栽赃嫁祸,说钟家小儿子偷吃了他家的白鹅,告到府衙。
接下来的事,历朝历代,古往今来,皆不例外,官商勾结,坐实罪状,将钟阿四锁了去,打得奄奄一息。
阿四嫂去探监,见丈夫血肉模糊,惊吓过度,气急攻心,几欲疯狂。
她回家后,提着刀,拉着小儿子,召了众人,到了祖庙前,用刀生生将小儿子的肚子剖开来。
结果,肚子里并无鹅肉,却是田螺肉,螺与鹅,声音近,被凤天南一抢理,坐实了罪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抢着叙说,很快将事情经过说明白,然后闭嘴不言,看着萧月生。
“岂有此理!”胡斐怒发如狂,重重一拍桌子,“喀嚓”一响,桌子四分五裂,哗啦响中,饭菜碟子撒了一地。
他忽的呼起身,双眼通红,上前两步,抓起一个人的衣领:“你们说得可是真的?!”
那富商与他血红的眼睛一对,顿时胆颤心惊,脸色发白,颤抖着道:“句句真言!句句真言!不敢妄语!”
“凤!天!南!”胡斐向前一掼,富商重重摔回椅子中,狼狈不堪,脸色发白,看向萧月生。
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他安心,温声道:“胡兄弟,莫要急,坐下说话!”
胡斐红着眼睛,大声道:“道长,如此恶毒之辈,不杀不足以消我恨,我去宰了他!”
萧月生摇摇头,神情冷静,道:“想要杀人,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不必急在一时。”
他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之力,胡斐闻之,头脑倏的一清,熊熊怒火不自觉的消散。
正在此时,一阵犬吠声隐隐传来,是数条狗在大叫。
萧月生眉头再皱,抬头望向两个富商,温和微笑,他发觉到两人神情有异。
两个富商叹息着摇头不已。
见萧月生望来,瘦削的富商叹了口气,说道:“唉——!……作孽呀!作孽!”
“这是怎么回事?”萧月生温声问,不紧不慢,从容不迫。
矮胖的富商摇头,道:“这是凤老爷的家丁们带了恶狗,正追拿钟家的小二子!”
萧月生眉头一皱,眼神相询。
那削瘦的富商领会其意,道:“鹅没了,小三子没吃,定是小二子吃了!凤老爷要拿去追问。”
胡斐勃然大怒,忽的站起,脸色如罩了一层寒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好一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萧月生摇摇头,起身来到窗前,朝下望去。
只见街上转角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拼命奔跑,赤着双足,浑身短衫撕得一条一条,鲜血淋漓,还有血不停往下滴,在身后留下浅浅的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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