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跺跺脚,娇嗔道:“赵三叔——!”
赵半山笑呵呵道:“你想,那大曰法王,武功何等高明,便是袁老爷子,也打不过他,总舵主也不成,却最终伤在道长手上!”
袁紫衣不服气的哼一声,瞪一眼萧月生,转过头去,皱着眉头,捂起了耳朵,不想再听。
赵半山依旧笑呵呵的道:“如此一算,咱们红花会,可没人打得过道长喽!”
“我会自己报仇!”袁紫衣双手放开耳朵,重重哼道。
赵半山摇头道:“呵呵,那不知要何年何月,老夫我怕是看不到喽——!”
袁紫衣撇撇小嘴:“赵三叔放心罢,你会看到的!”
看着他们两个在说,马春花心中不悦,淡淡看着袁紫衣,她好大的口气,竟敢说要杀师父!
她转眼看一眼萧月生,见他神情平淡,似是没有听到袁紫衣的话一般,大是吃味,一看见美女,师父便心肠软下来了!
若是寻常男人,这般说话,师父早就一掌下去,拍死了他!
萧月生淡淡一笑,扫一眼袁紫衣,眼中金芒一闪而过,若是再来寻自己的麻烦,必取其姓命!
他又看了看马春花,看到弟子眼中的古怪,低声细语,传音入密:“胡思乱想什么?!”
马春花一凛,忙摇头不迭,低下头,不敢看他。
萧月生暗自一笑,知道她定是在骂自己呢,自己一路上对她折磨得太狠,心底骂自己几句,也是难免。
赵半山转头望向萧月生,笑问:“道长,你可曾听说过天下武林掌门人大会?”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萧月生点点头。
“道长想不想凑个热闹?”赵半山呵呵笑问。
萧月生摇摇头:“我是方外之人,人间繁华与热闹,与我无缘,怕是不能去。”
赵半山忙道:“道长,这般武林盛事,难得一见,若是错过,委实可惜!”
萧月生但只摇头,不再多说,赵半山一脸憾色,不再相劝。
临走时,赵半山邀他们去红花会一行,让群雄瞻仰一下观澜道长的绝世之姿,萧月生婉拒。
天山天池
萧月生与马春花徒步而行,踏着皑皑白雪,向天山爬去,脚下无痕无迹,速度极快。
二人仍旧一身道袍,萧月生青色,马春花月白,看上去极为单薄,行走在雪山中,显得格格不入,极不协调。
马春花经过几曰的静坐,颇有感悟,虽未突破抱虚诀第三层,内力却大大精进,更加精纯,挥指如意。
她内力深厚,未达寒暑不侵之境,但抱虚诀玄妙,却是可以抵御严寒酷暑。
二人踏雪无痕,脚下轻捷,不到半天功夫,翻上天山,来到了天池之旁,踩在茵茵绿草上,打量四周。
萧月生站在天池旁,看着周围的一切,湖光山色相映,熟悉而陌生,感慨万千,不论世界如何变化,这天池美景,仍旧如昔。
一时之间,他心潮汹涌,万般心思,齐上心头,便是天池边上那间屋子,也存在着。
忽然,他眉头一皱,猛的醒起,这间屋子,并非当初他在这里建造的松木屋,而是另有主人!
恰在此时,一声断喝声响起:“什么人?!”
说着话,一道人影自屋里飘出来,如一道弹丸,疾射而来,人在空中,舒展身体,飘然落在萧月生跟前。
马春花挡在师父跟前,凝视身前之人。
这却是一个老者,须发银白,皓如白雪,脸上皱纹丛生,隐隐带着郁郁之气。
但他的脸色,却是泛着红光,鹤发童颜,便是如此。
“你是什么人?”马春花娇声喝道。
老者双眼闪动,寒芒闪烁,宛如实质,冷冷盯着两人,道:“这里是老夫的地盘,你们出去!饶你们一命!”
马春花上前一步,一挺胸膛,娇声叱道:“老人家,你这话可怪!……这里是天山,不是哪个人私人地方,谁来都成!”
老者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摆摆手:“少废话!……我说这里是我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休得啰嗦,赶紧走!”
马春花摇头,哼道:“我说,这里也是我的地盘,我偏偏要在这里,还要住下!”
老者上下打量萧月生师徒一眼,皱着眉头,疑惑的问:“你们是谁?!胆子不小!”
马春花哼着曲子,得意洋洋的道:“反正,这里咱们是住定了!你甭想赶咱们走!”
“那莫怪老夫不讲情面!”老者冷着脸,像是一块儿铁,双眼精芒闪动,宛如实质,极是慑人。
比这更慑人的气势,马春花一直从师父身上领教,故并无什么感觉,根本吓她不住。
“哟,你要动手打人么?”马春花惊诧的问。
老者重重点头,沉声冷笑道:“嘿嘿,……你们胆子如此之大,想必自恃武功高强罢?”
马春花羞涩一笑,摇头叹了口气,道:“武功差强人意,仅是自保罢了!”
“那好,老夫就伸量一下你的拳脚功夫!”老者脸上放光,露出一丝兴奋之意,跳到一丈外,招了招手。
马春花回头望一眼萧月生,见他点头,也不客气,她上次在瓦轮寺极气闷,这次想要试试看,自己的武功究竟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