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雄咽不下这口恶气，就把目标对准她女儿，所以才有了夏梓玉签卖身契的场景。

他要狠狠地虐虐汪明月的宝贝女儿，只是没想到，看到夏梓玉瘦骨嶙峋，胃穿孔，做手术，让他心里起了波澜。

张晨阳和梁坤边泡脚边偷偷打量肖亦雄，他从包厢出来后，始终黑个脸，默不做声。

两人偷偷交换眼神，不敢言语。

肖亦雄想到夏梓玉，就开始琢磨她受的罪。暗暗揣摩，能去顶层VIP包厢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素质够高，就算喝多了，应该也不会出现强迫公主吃辣椒这么变态的事。

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寒眸倏然睁大，扭头瞪着苦瓜脸的张晨阳，问道“晨阳，这段时间，会所客人对营养师配餐反馈如何？”

张晨阳莫名其妙地眨眨眼，营养师是为了让夏梓玉做陪吃公主，想的噱头。听艾姐说过，除了那四个黑衣人，根本没人点选。

他正襟危坐，小声答道“老大，说实话，营养师刚刚推出不久，咱们的客人对这方面还不够了解，不够重视，所以……点选率不太乐观。”

梁坤听出了肖亦雄话里的隐晦意思，看来老大要出手收拾黑衣人了。

肖亦雄点了根雪茄，边抽边问道“不乐观？那怎么还有人连续不断地点她陪餐？”

张晨阳瞬间明白问话的意思，赶紧招认“老大，我查过消费记录，点选营养师的人是新会员，充值后，只来过两次，都是提前预定的顶层6号VIP包厢。夏梓玉出事后，再没出现过。”

“说说都是什么人，会对营养餐这么感兴趣。”

张晨阳喃喃答道“老大，夏梓玉出事那天，我去了包厢。那四人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带头的脸上有个刀疤，四人穿的衣服都是黑色的，款式也一致，肯定是有备而来。

他们应该不是为了营养餐，而是营养师。”

俊颜紧蹙，面色凌厉，语气带着嗔怒“既然来者不善，你为什么不及时向保安部报告，还让他们一次又一次进会所？”

此时，张晨阳更是委屈了，艾姐不在，他再替她背黑锅。急的眼眸红彤彤的，低声说道“老大，他们第一次选小玉儿吃饭，没干别的坏事，就让她吃了几个肉包子。

第二次才逼她吃辣喝酒的。我……我们疏忽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想想，他们有可能是针对小玉儿，专门来找她麻烦的。估计那丫头得罪人了。”

她还能得罪谁？眼前的肖亦雄就是最大的威胁啊。

梁坤不忍张晨阳继续被老大训斥刁难，索性直言不讳道“老大，既然有人故意刁难会所公主，以免出现连锁反应，我建议尽快查一下这四人的来历，做到防患于未然。”

这句话终于说到肖亦雄的心坎上，手一挥“同意，阿坤你尽快查清。”

张晨阳终于舒了口气，弄半天，老大是这个目的啊。

以往肖亦雄下命令都是一针见血，直接说明目标，这次为了查人，拐弯抹角，差点把张晨阳吓死。

老大变了，行事作风，说话方式，甚至于看着人的眼神都变了，似乎少了戾气。

梁坤和张晨阳见肖亦雄开始穿衣服，知道他要走了，巳经过了午夜，也该到下班的时候了。

两人陪着肖亦雄出了会所大门，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颗颗雪粒粒，刮在脸上微微刺痛。

倏然，正欲进迈巴赫的肖亦雄，被一个人影吸引住了。

马路对面的海天集团大门口，站在一个瘦小的身影。夏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