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宁闻言愣了愣,许久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宋阳青,怎么连这个都说?
宋锦宁用了极大的力气,终于还是将邹氏扶在了自己的对面坐下,“婶娘!我既喊你一句婶娘,便是真心将你当成我的长辈,作为长辈,你这般对我行礼,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邹氏连忙摆手道:“不,县主,这是两码事儿,我……”
“这就是一码事儿,”宋锦宁认真地看着她,“我将您当成长辈,将五哥哥真心当成兄长,才会为你们考虑,这是作为亲人之间的互相帮助。
难道这样的事儿,还需要你来给我行这么大的礼么?再者,亲戚之间本来就是有来有往。
我今日帮着你们,难道他日你们就不会帮着我么?五哥哥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我相信他这一科必中,我终究是个女孩子,祖母如今年事已高,回头终究还要人照料,婶娘觉得……靠得住么?”
她顿了顿,中间隐去的内容哪怕不说,邹氏也能听得明白。
她立刻道:“这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娘儿俩在一日,绝对不会叫老夫人受了委屈,我也没有别的本事,要说照料老人,那我绝对能做得来。”
当然做得来,外三房的老太太就是个事儿精,这事儿宋锦宁都知道。
邹氏守寡之后,哪位老太太可没有少磋磨她。
连那样的婆母都照应下来了,将来若真的宋锦宁不在身边,邹氏愿意搭把手帮忙的话,宋锦宁心里也能放心。
“婶娘,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将来,五哥哥可是要给你挣凤冠霞帔的诰命夫人的!更何况,那件事情本来就错不在你,你若是一直惦记着,反倒拖累了自己,也容易叫五哥哥心里有负担。”
“可是大少爷……”
“你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
宋锦宁十分笃定地告诉她。
邹氏守寡之后,被婆母磋磨得厉害,手里又没有钱,还希望能供儿子读书。
她一个内宅女子哪里有什么生财之道,也就只能靠着自己的手艺,做一些绣品出去卖。
然而,这世道有的时候并不尽如人意。
年轻落单的美貌少妇,在夜色里独行,很容易就招惹到灾祸。
邹氏被歹人欺侮,明明受伤的是她,她却成了过节的老鼠,躲在阴暗里,根本不敢露出半点儿端倪。
哪怕没有人知道这事儿,也叫她胆战心惊,在众人面前不敢抬头。
原本这事儿就是个意外,权当被狗咬了一口,慢慢的伤口也就愈合了。
可偏生不知道为何这件事情就叫人知道了,少数的那么一两个人,而且对方竟然还掌握了证据。
可是这样的胁迫没有落在邹氏的头上,却落在了她唯一的儿子身上。
宋阳青便因此成了宋华彰驱使的傀儡。
这么多年,邹氏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儿子这一次走上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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