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臻来说,这个称呼有些陌生,但是仍旧是他心里最喜欢的那个称呼。
“皇兄放心,这一次,我一定灭他。”
“没有必要!”
裕丰帝摇了摇头,“历经两代,父皇和你我,终于铲除了齐家这颗毒瘤,剩下一个齐郁,算不得什么,你此去,是去将你的王妃接回来的,不是为了那个齐郁拼命,你要记住这一点。”
提到宋锦宁,赵臻脸上到底还是露了几分担忧之色,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了一个字,“好。”
“皇叔,”锦哥儿就站在裕丰帝的旁边,身上穿着太子的服制,看着赵臻的脸上满是担忧,“皇叔您答应过我,要将您这一身的功夫都传授给我,可不要食言。”
早在三天前,裕丰帝下旨,册封靖王世子为太子,赐御前行走早朝观政之权。
所以,如今的锦哥儿已经是裕丰帝的儿子,是大启的太子。
靖王赵臻,自然就成了他的叔叔。
裕丰帝的身后,跟着的是文武百官。
此时再没有一个人,敢说靖王一个字的不是。
当靖王带着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已经京郊三大营,在一天之内,从这些文武大臣所有人的家中翻出了黑火药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埋到了他们的家里,更不知道,自己家的地基下面,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条地道。
至于一直在宫里养伤的靖王怎么忽然间就好了,怎么忽然间就不受控制,开始统领这些人马的。
没有人再过问。
而此时,裕丰帝将自己的虎符交在了靖王的手里,就是一切的答案。
因为稍微懂一点儿的人就知道,这样的地道遍布京城,根本就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要在京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能借由一次次的京城道路桥梁施工的时候,或者碰到修建什么建筑物时。
甚至这些地道还一直挖到了宫里,与工部自然脱不了干系。
这么多年,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齐家。
而且至少要往前推两代。
这也就使得众人想起了先帝继位的时候,发生在宫里的那场大火,使得皇宫不得不大面积翻修。
甚至还有在更早之前的一些施工记录。
然后,众人也就不难联想到,为什么在先帝时期,整个大启的兵马大权便落在了靖王赵臻的手里。
为什么这么多年,裕丰帝和靖王之间,始终都是这样微妙的关系。
这个平衡,不是因为权利,而是因为齐家。
所以,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一切也都合理了起来。
裕丰帝摸了摸一旁锦哥儿的脑袋,“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为了我们父子,你这都三十岁了,才刚刚有了个孩子,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赵臻闻言脸上露出几分不解,然后才骤然明白过来自己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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