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先留你一条命,待明日受审过后,我再把你千刀万剐。”
此刻聚春楼的一帮打手也已经被陆玩派来的人全都解决了,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岑经见状,不免有些胆寒,这才意识到她不是普通的护卫,也不怕得罪他这样的士族子弟,惹恼了她只怕她就要挥刀砍向自己,不由得退后几步。
雷岩带着怒容问道:“你是和殷棐一起来的聚春楼,那么殷棐又去哪里鬼混了?你不想断胳膊断腿吧?”
岑经只能老实回答:“殷兄好像带着一位姑娘回别院过夜了。”
雷岩拿刀指着他:“给我带路,今晚找不到殷棐和小杏,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快活了。”
幸好昨晚找到了席汝桢的妹妹,殷棐也没有中别人的圈套,不然岑经就跟殷棐一起倒霉了。
这时何叙好心提醒道:“岑兄,我劝你还是好好欣赏梁园的风景吧,逸民先生是她的叔叔,神仙似的妹妹自然有神仙似的哥哥来保护,别人可是看不得也碰不得的,你要是稍不注意把人家惹得不高兴了,往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找你的麻烦。”
岑经顿时一震,看到雷岩就站在雨轻身后,目光依旧冷然,视他不存在,他更是有些后怕,不敢再偷瞄雨轻了。
孙霖昨日受了点风寒,咳疾又犯了,喝过汤药才缓缓朝这里走来。
陆玩已经让小厮们在庭院中支起一口大锅,架起一堆火,烧了一锅沸水,阴澹他们完全不知道陆玩想要做什么。
“孙常侍,我们等你半个时辰了,昨日你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早知道这样,我过来时就带两棵岭南的白芝了,我想定是你这两天操劳过度了,该好好补补身子了。”
孙霖走到水榭亭中,微微皱眉道:“你这是准备在院子里做什么?”
陆玩只剥了六颗板栗,放进雨轻的小攒盒里,然后用温水洗了洗手,很随意的说道:“自然是烧水煮东西,要是执行烹煮之刑,我会换油锅。”
岑经在旁紧张的猛喝水,何叙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梁辩从小攒盒里拿出一颗薄荷糖,递给何叙,笑道:“何兄,吃这个可以提神醒脑,如果因为犯困,错过好戏,你不是白来梁园了?”
何叙便把薄荷糖含在嘴里,懒懒问了一句:“那东西到底需要煮多久才能现出原形啊?”
桥纡不解的问道:“什么现出原形,这跟席汝桢案有关系吗?”
梁辩神秘一笑:“马上你们就会知道了。”
阴澹和来扬都疑惑地把目光投向那边,戴宾却小声问梁辩:“彦生兄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梁辩端起茶杯,嗅着兰花茶的淡淡清香,随意答道:“昨晚发生了太多事,他也没有休息好,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到。”
只见顺风用匕首将算盘上的横梁和直柱全都割断,黑色珠子落入沸水中,没过一会,小厮就用竹子漏勺将珠子捞出来,放到一块干净的棉布上,顺风用布仔细的擦拭那些珠子,一颗颗黑色珠子竟然变成晶莹洁白的玉珠。
顺风将这些玉珠送到陆玩和孙霖眼前,孙霖拈起一颗珠子,端详了一阵,诧然道:“这是闻香玉珠,上面还刻有凤鸟纹,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算盘?”
陆玩摆手示意顺风把玉珠拿给梁辩他们看一看,又对孙霖说道:“去年梁国好像发生了一起盗墓案,有伙盗墓贼掘了西周贵族的一座古墓,这玉珠大概就是墓里的随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