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叶并不想瞒郎君........更不会伙同任何人对不起郎君.........派尸舞前去刺探消息,不料陆玩身边高手如云,尸舞也死了..............”
薛融望着藕叶,目光中透着陌生:“会稽山十大高手在梁国全都丧命,想要赢那是要靠脑子的,像你这样的出招方式,不输才怪。”
藕叶低着头默默地站在那里,过了良久才开口道:“听说王灌以前待许甸不错,不妨让她过去会一会裴家那个养女,兴许对郎君还有些帮助。”
薛融望着她的目光慢慢移开了,接着慢慢地走回案前,又道:“报恩寺那边给我继续盯着,还有杨楼的动静,费缉留下的人应该也在调查,我可不能让司隶校尉部抢了这份功劳。”
藕叶颔首道:“一切听从郎君调遣。”
洛阳司徒府,一名妇人正在灯下刺绣,她雍容华贵,艳丽动人,虽是美貌绝伦,但却蛾眉微蹙,秋水凝愁,她正是王戎的妾室沈御婵。
一梭又一梭,织锦的声音连续不断,每当她有心事时,总会不停地织锦。
今日她陪着王戎去了一趟竹林寺,遇到了沈白,同样出身吴兴沈氏,只不过沈御婵是旁支,若东吴未灭,像她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沈氏旁支,沈白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不过如今的沈御婵已今非昔比,在王戎众多姬妾当中,她最得宠,沈白开始想要拉拢她,并主动告诉她沈芸的下落。
“只有沈家好,你才能好,你的堂妹沈芸也才能脱离苦海。”
“自打我来到洛阳,就和吴兴沈家断了联系,你在怡园也算是混出来一些名气,说明沈家这些年一直都保持得很好,东吴灭亡对沈家也没多大的影响,我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妾室,对你爱莫能助。”
“王戎府上收藏着一幅用丝线刺绣的《九州山岳图》,还是你根据孙夫人赵氏的绣品连夜仿制的,而赵夫人的《九州山岳图》真品已经被收入洛阳皇宫中。不知道这件事传入司隶校尉许奇耳中,会不会给王戎带来一些麻烦?”
“沈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昔日你父亲沈归献城投降,并把你送给王戎,这是家族的决定,你的命运从来不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既然出身吴兴沈氏,理应为家族尽一份力,否则你永远是寄人篱下的妾,纵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的儿女想一想,庶子和庶女可不会有好的未来,周伯仁的生母是一位非常值得你去学习的榜样。”
她的双手突然停下来,赶走那些烦恼的思绪,站起身,走出房门。
夜很深了,王戎的书房灯还亮着,王敦谈及到任远开始着手调查四漆屏的事情时,王戎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讲话。
“别说这些无关痛痒的事了,王秀那孩子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王敦深夜来访,被王戎一眼看穿来意。
王敦自知这件事掩不住,只好如实回禀:“钱子书生前和瑶谨有些来往,也不知任远同太子殿下说了些什么,今日瑶谨被太子殿下叫去东偏殿一通训斥,萧辙当时也在,替瑶谨分辩和解释,太子殿下正在气头上,抓起手边的茶杯,朝着萧辙掷了过去,他避之不及,还被茶杯砸破了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