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部分被北齐那边的内卫谍子给拦了下来,另一部分则是被沉毅身边跟着的内卫给拦了下来。
而单纯靠内卫,沉毅心里也是不踏实的,所以他尽量也会自己做一些防卫,比如说他在乐清沉园住的时候,每天晚上住的房间都不一样,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当天晚上会在哪个房间住。
到了新住处之后,沉毅简单洗漱了一番,就躺下歇息了。
这段时间,从建康赶到乐清,又从乐清赶到福州,也的确很耗费精神,躺下之后,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沉毅有睡懒觉的习惯。
准确来说,是当天没有什么事情要办的时候,他会习惯性的多睡一会儿,再加上很是劳累,第二天几乎睡到中午,他才从床上起身,刚起床洗漱,蒋胜便站在了他身后,微微低头道:“公子,孙公公一早就来了,在客厅等着见您。”
沉毅洗了把脸,擦干净之后,瞥了蒋胜一眼。
“宫里的人,怎么不叫我起来?让人家等了小半天。”
蒋胜连忙低头道:“公子,小的想去叫您来着,孙公公不许,说是等您醒过来,他不着急…”
沉毅擦干净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人家客气两句,你就当真了,下次再有宫里的人来,直接叫醒我。”
蒋胜恭恭敬敬的低头道:“是,小的记住了。”
沉毅收拾了一下形容,在蒋胜的带路下,大步走向客厅,在客厅里见到了宫里的孙谨孙太监。
也是宫里几个紫衣太监之子。
沉老爷笑呵呵的上前,拱手道:“我这个跟班不懂事,竟然让公公在这里等了半日,实在是过意不去,回头非罚他一年的例钱不可!”
孙谨连忙起身,微微低头:“沉学士您太客气了,您一路劳累辛苦,我在这里等等您,也是应当的。”
沉毅落座之后,示意孙谨也坐下,然后笑着问道:“孙公公何时到的福州?”
“过了上元节就来了,等着沉学士您过来呢。”
他叹了口气道:“宫里派人下来了,带来了圣上还有高公公的书信,让今年上半年把福建的两个市舶司弄起来,眼下福州的市舶司还没有影子,泉州的市舶司更是不知道什么才能开始。”
“我这心里着急,就先到福州来等着沉学士您了。”
沉毅想了想,问道:“那温州市舶司那里?”
“宫里已经另派人去主持了。”
见沉毅问起温州市舶司,孙谨连忙说道:“对了,圣上交待了,今年沉学士这里用钱的地方多,让温州市舶司那边的收入,可以直接送到沉学士手上…”
“钱的事情,以后慢慢细谈。”
沉毅笑着说道:“至于福建的两个市舶司,我想…”
“也不能太心急。”
孙谨愣了愣,问道:“沉学士此话怎讲?”
“给新任巡抚一些时间罢。”
沉老爷低头喝了口茶,笑着说道:“他那边事情做成了,两个市舶司可以同时开建,很快就可以建成。”
孙谨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问道:“未知这位新巡抚,可有什么需要咱家帮忙的地方?”
沉毅低头想了想,然后眼前一亮。
他伸手给孙谨倒了杯茶,笑着说道:“还真有孙公公搭得上手的地方。”
孙谨两只手接过茶杯,微微低头道:“沉学士请讲。”
“孙公公近几天如果闲来无事…”
沉毅呵呵笑道:“可以去跟这位新巡抚一起吃上几顿饭,只需要吃饭,别的什么都不用说…”
“这样,他的差事或许就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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