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儒,废话少说,那小子伤了我天谕神殿的人,今日,你必须要给本座一个交代!”柳戎女不想再多说废话,看着眼前人,沉声道。
“戎女大主教此言差矣,今日之事,本就是你天谕殿之人挑衅在前,李教习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若说交代,也该是你天谕殿给我儒门一个交代。”法儒淡淡道。
“强词夺理!”柳戎女气的胸口一阵起伏,几乎要忍不住动手了。
“阿弥陀佛。”
就在儒门和天谕殿的两位主事人争论不休时,不远处,一袭青色僧袍的法海迈步走来,目光看着前方众人,微笑道,“法儒,戎女大主教,都消消气,大家不远万里来到漠北皆是有着共同的目的,何必为了这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
“法海大师,非是本座斤斤计较,而是儒门的一些人实在欺人太甚。”
柳戎女强压心中怒火,沉声道,“伤了我神殿之人,就想不了了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那戎女大主教要怎样才肯了结此事呢?”法海问道。
“很简单,他们怎么伤的我神殿之人,便怎样还回来!”柳戎女眸中冷意闪过,说道。
法海闻言,目光看向一旁的法儒,微笑道,“法儒意下如何呢?”
“不如何。”
法儒平静道,“我看天谕殿的人是在西域作威作福惯了,想要把威风耍在我儒门之人头上,就别做梦了。”
后方,李子夜听到法儒坚定而又霸气的护短话语,眼中不禁露出崇拜的小星星,抓起身边文修儒的手臂,一起晃悠道,“法儒爸爸,我们爱你。”
法儒回头,没好气地瞥了两人一眼,这臭小子,就算定他会出面,下手如此之狠,一脚直接把别人的脚骨给踩断了。
他要是神殿的人,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一碗汤药,换一位神殿年轻强者的一只脚,神殿此次吃亏吃的可不小。
众人中间,法儒寸步不让,柳戎女亦是不肯善罢甘休,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
李子夜和儒门弟子们作为吃瓜群众,看得津津有味,反正这次又不是他们吃亏,就看天谕殿这群神棍气急败坏地表演,也挺有意思。
漫漫长昼,闲着也是闲着。
“修儒,看到没,就算五境的大修行者,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也都是先撂狠话,所以,吵架是门必修的学问,回去后我得给儒首建议建议,再开一门教人吵架的课,就叫语言艺术课,你觉得怎么样?”李子夜一脸跃跃欲试地说道。
“李兄所言有理。”文修儒很是赞同地应道。
“李兄,你怎么还没走?”
不远处,白忘语注意到某位该去喝药的家伙竟然还在这里看热闹,快步走上前,劝道,“先去喝药吧。”
谁在这里都行,就这家伙不行,他担心,这家伙一会忍不住再煽煽风点点火,今天,就真的要打起来了。
“等一会儿,应该快打起来了,一会我还要帮忙呢。”李子夜期待道。
“打不起来,这是漠北,哪能随便在别人的部族中大打出手,李兄,去吧。”白忘语竭尽劝道。
“我不要。”
李子夜哪肯错过这么好的看热闹机会,使劲摇头道。
白忘语见状,给一旁的师弟使了个眼色。
文修儒心领神会,伸手挎过身边少年的一条手臂。
白忘语紧随其后一步上前,伸手挎过眼前少年另一条手臂,旋即强行将其拖走。
“你们做什么?我不要走!”李子夜大惊,喊道。
文、白两人就当没听到,拖着前者朝人群外走去。
儒门弟子们看到眼前一幕,强忍住笑意,很自觉地给两位师兄让开一条路。
李子夜挣扎不过,急忙朝人群中的法儒喊道,“法儒爸爸,再坚持一会,我喝完药就回来!”
法儒嘴角抽了抽,没有理会。
这小子可算走了!
这家伙在这里,他时刻都在担惊受怕,生怕这臭小子再给他来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