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宫,儒门执法堂。
气氛凝滞,甚至,有些压抑。
四位掌令神色冰冷,故作严肃,不言一语。
上头有令,今天要故意找茬,没事找事,这不是为难人吗?
执法堂内,李子夜行礼后,直起身,面带笑容地看着四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也不着急。
装吧你们,我就不信你们一直不说话。
果然,过了没多久,四位掌令中,一人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李子夜,你可知罪?”
“不知。”
李子夜微笑道,“晚辈何罪之有?”
“私用刑罚,殴打我太学宫的学子,这是重罪!”
又一位掌令开口,冷声道。
“殴打?”
李子夜笑了笑,道,“整个都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证,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何来殴打之说。”
“你的武学远在他们之上,明明可以点到为止,却不顾仁义下了重手,这不是殴打是什么?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若不惩戒,未来必为祸患。”第三位儒门掌令开口,神色冷漠道。
“呵。”
李子夜冷笑,道,“照掌令这么说,假如有一日,外敌来犯我大商,占我领土,杀我百姓,而我大商只需要点到为止,将敌人吓走即可,这是什么道理?昨日,我可是清清楚楚听到那些人说,要打残了我,倘若我是心狠手辣之人,那几人已不是躺几天的问题。”
“巧言狡辩!”
第四位掌令冷哼,道,“国事,又怎么能和私怨相提并论,李子夜,本来唤你前来,只是为了小惩大诫,没想到,你丝毫没有忏悔之意,冥顽不灵,若不严惩,日后还不定惹出怎样的祸端,来人!”
“在!”
执法堂外,四位儒生走入,恭敬行礼道。
“请戒尺。”
第四位掌令平静道。
“是!”
四位儒生领命道。
不多时,四位儒生双手捧来戒尺,神色恭敬。
执法堂内,李子夜丝毫不见惊慌,目光看着四位儒门掌令,淡淡道,“四位,我不是太学宫的学生,即便要用审判,也轮不到太学宫,难道,如今的太学宫已凌驾大商律例之上,可以私自用刑了吗?”
“不得胡说!”
四位掌令闻言,神色都是一变,喝道。
这个罪名,可不是太学宫能够承担的。
“连大商朝的律例都没有规定,正当防卫是需要受刑,而太学宫却要因为自己学生品行的不端,强行将罪名推给他人,甚至还要动用私刑,太学宫,好大的权势,若我不是李家之子,而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今日,是否就算被打死在这里,也无人敢说什么,如今的太学宫,在这都城当真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了吗?”李子夜冷笑道。
“你,小子,不要信口雌黄!”
四位掌令越听越是心惊,脸上冷汗直流,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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