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外只说是这父子三人趁乱偷了王府的东西私逃了。
皇帝眉头紧锁:“去把严密叫来。”
严密很快便到了,皇帝问道:“知道柏彦这个人吗?”
严密点头:“柏彦啊,以前是昭王的老师,当时有很多读书人认为他的学识和名声都不配为昭王师,后来可能他自己也觉得不配,就自请跟随冯赞军队去了鲁地,现在已经回京城了。”
严密发现,他每说一句,皇帝的脸色便黑上一分。
这是怎么了?
柏彦虽然做过昭王的老师,可他无权无势,在苒军里只是一个小人物。
皇帝为何会问起他来?
“他在何苒手下,这么大的事,你为何没有报上来?”皇帝质问。
严密更加不明白了,难道他要把何苒的每一个手下都要报到圣前?
以前也没有这规矩啊。
听说何苒还养了一只鹦鹉,那鹦鹉地位很高,这事要不要也报上来?
严密迷茫了。
他发现这份差事越来越难做了。
皇帝气得把那份晨报撕得粉碎。
夏公公不敢询问,担心皇帝还会生气,趁着收拾碎纸,把那份晚报拿了出去。
夏公公把报晚塞进怀里,他虽然识文断字,可其实并不爱读书。
皇帝以前那些阅过的晨报晚报,夏公公也只是仔细收起来,以备皇帝以后查阅,因为皇帝说过,何苒的报纸可以当做情报来看。
而夏公公自己却从未自己看过。
今天的这份晚报是不能拿去存档了。
夏公公忽然有些好奇,晨报被皇帝撕碎不能看了,可是晚报还在。
不知道晨报上有什么,令龙颜大怒。
会不会晚报上也有?
夏公公拿出那份晚报看了起来,这一看,他就被吸引了。
晚报上这都是什么啊,也太有趣了。
这个除体味的佩香方子真不错,回头要试试,这当太监的,那地方不争气,漏尿是常事,年纪越大漏得越多,这种能随身携戴的佩香,如果真的有用,那可就是解决了万千阉人的大问题,可谓阉人之宝,居家旅行必备神物。
还有这个玉容堂的香粉,抹上真有那么白那么细吗?还能不显毛孔?
夏公公摸摸自己的脸,他现在用的香粉还是皇后娘娘赏的呢,虽然很白,但是抹上以后却显得毛孔很大,只能远瞻,不能细睹。
还有这一篇,这什么变态皇帝住金陵,瞎说。
不对,金陵?皇帝?
夏公公一目十行,把那篇文章看完,怔在当场。
忽然,腿间传来一股温热,有液体从裤腿滴出来。
他又漏了,而且这次漏得比平时哪次都要多。
皇宫里的晨报撕了,晚报被夏公公收起来了,可是金陵城里不是只有一份晨报和晚报。
几乎是一夜之间,金陵城里的官员和读书人,连同那些闺阁女子,都在谈论一件事。
这件事里有两个人。
那位和柏彦。
晨报上刊登的是柏彦亲笔书写的一篇控诉。
在晚报上则是署名佚名的一篇文章。
这文章通篇大白话,措词粗俗,把皇帝写成了大**,变态的老妖怪。
大家议论纷纷,各种猜测。
次日,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里便开始流传起皇帝的某种变态的爱好,没办法,市井小民里也有识文断字的,晨报和晚报虽然卖得不便宜,可也不是贵到买不起,还是有大把的人愿意花钱买来看一看的。
那一晚,皇帝因为晨报上的文章气得辗转反侧。
而那一晚之后,皇帝在民众中的形象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