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钟意长揖到地:“属下失职,请大当家责罚。”
何苒的声音冷淡而疏离:“钟指挥使把最近主持办理的差事总结一下,交上来给我。”
“是,属下领命。”钟意忙道。
何苒这下说道:“你去查一个人,他姓周,有可能出自周家堡......”
钟意走出仁义府,对候在外面的手下说道:“刚刚周沧岳往哪个方向去了,有没有派人跟着?”
手下指了指,说道:“小牛和小马去了。”
话音刚落,钟意便看到垂头丧气回来的两个人:“你说你派他们两个去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牛和小马没想到钟意也在,两人更加愧疚:“属下无能,那周沧岳比泥鳅还要滑头,属下把人跟丢了......”
钟意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再说了:“就凭你们两个,再练十年也不一定是周沧岳的对手,算了,走吧。”
小牛和小马面面相觑,钟指挥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钟意心情十分复杂。
那个人,不仅是如今如日中天的虎威军大元帅周沧岳,他还是自己妹妹的外孙,那也是自己的外孙。
隐隐的,钟意心里有一个念头,周沧岳比所有人更像周家的后代。
聪慧、勇猛、乐观、明亮。
曾经,父亲也想把他培养成这样的人,曾经,他差一点就变成这样的人。
可惜,最终还是没有。
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一定对他很失望吧。
就像那个人一样,失望到不想见到他。
想到这些,钟意忽然又冒出一个想法,起初,这个想法只有一个轮廓,可是渐渐的,却越发清晰,清晰到他放下手里的工作,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次日,钟意带上他的“工作总结”来见何苒,何苒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总结看完,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工作总结写得像范文,一看就是前世看折子看多了,都能照猫画虎了。
何苒问起让他查的那个人,催促道:“此事抓紧时间,莫要懈怠。”
钟意心中一动,联想到昨天在这里见过周沧岳,之后何苒便让他查一个人,莫非此事与周沧岳有关系?
想到这里,钟意心里的那个念头再次升起,而且这一次,迅速铺展到整个心房。
“大当家已是双十年华了吧?”
何苒一怔:“怎么?钟指挥使莫非也赞成收缴单身税?”
何苒广开言路,就在她下旨免去江南一带的人丁税后,钱塘名士高芦上折子,提议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凡女子年满二十,男子年满二十五岁,仍未嫁娶者,须每季上缴人丁税,直至嫁娶为止。
因为战争和贫穷,死亡人数远远高过出生人数数倍,长此以往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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