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哈哈大笑,用银叉叉起一弯鸭梨放进嘴中:“这梨不错,水灵灵的。”
李锦绣笑得有几分得意:“也不看看是谁给的。”
“谁给的?你那大金孙从真定给你捎回来的?不对啊,那边大多都是种的雪花梨,这是鸭梨啊。”
听到何苒提起陆臻,李锦绣哼了一声,说道:“别提他,提起他我就生气,这梨,可不是他送的。”
“那是谁?”何苒虽然这样问,心里却已经有了人选。
李锦绣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大当家,那个叫宗祺的,您可还记得?”
何苒点点头:“漕帮帮主啊,我当然记得,若是早点认识他就好了。”
是啊,如果宗祺早点当成帮主,南北之仗可能会早上一年。
“大当家,您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李锦绣问道。
何苒看着她,忽然说道:“锦绣,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李锦绣心里硌登一下,莫非那个宗祺不是好人?
“什么事啊?”李锦绣问道。
何苒清清嗓子,故意卖个关子:“这事可大可小,担心会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趁机大作文章,因此,这件事被我压下去,没有对外公开。”
李锦绣:那个宗祺果然不是好人,你看,大当家都这样说了,不行,回去我就把他剁了。
“大当家,究竟是什么事?这里是京城,天塌下来有我李锦绣帮您顶着,咱什么都不怕,谁敢趁机作文章,我就拿他祭旗,大当家,是不是那个姓宗的狼子野心,没关系,我这就让人把他大卸八块!”
何苒见她的神情越来越阴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说道:“倒也不是多大的事,也就是我多了一个表哥而已,宗祺,是我表哥。”
李锦绣:“啥?谁是你表哥?”
......
李锦绣把何苒送回老磨房胡同,便风风火火去了惊鸿楼。
进去的时候,刚好遇到一位忧心忡忡的夫人从里面出来,两人全都怔了怔,那位夫人连忙曲膝行礼:“苗氏见过忠义夫人,忠义夫人安。”
李锦绣颔首:“免礼,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她知道这人是谁,她是原京兆尹冯兆炎的夫人,当年迁都,冯兆炎奉命留在京城,当时陆屏南负责带兵,冯兆炎则安抚民心,坚守京城。
可是还不到一个月,随着晋军又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到京城,冯兆炎便带着宝贝儿子和爱妾一起逃了。
是的,冯兆炎逃走时只带走了爱妾和爱妾生下的儿子,把原配和两个女儿,连同他那年过花甲的老母亲全都留在了京城。
除此以外,他还带走了这些年贪赃枉法得来的金银,就连给老母亲存的一支百年老参也一并带走了。
刚迁都的那一年,京城里物价奇贵,苗氏只能变卖首饰和嫁妆维持一家人的吃用,再后来何苒进京,京城局势终于稳定下来,苗氏和女儿便做些针线,拿到铺子里代卖,去年冯老夫人去世,李锦绣还让小儿媳过去吊唁,送了一笔不菲的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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