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哈哈大笑:“什么地方?这里是大牢,你和咱们一样,都被关进大牢了!”
大牢?
何淑媛吓得差点再次晕死过去,她被抓进大牢了吗?
吕红儿告自己的案子,不是已经被廖英杰压下来了吗?为何还要把自己抓起来?
对了,她想起来了,是上官夫人,不,或许那根本就不是劳家的马车,她们说她鸠占鹊巢,可是何苒不也是吗?她们为何只对自己下手?
砰的一声,何淑媛的身体被一名女犯拽起又扔下,女犯哈哈大笑:“看吧,我一只手就能把她甩出去。”
另一个说道:“来,我也试试。”
何淑媛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被抓起扔下,再抓起再扔下,一遍一遍,直到她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此时的何淑媛还不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个牢房里的其他女犯,都有被释放的一天,只有她,永远不会。
一个女子牵着孩子走了进来,她两手空空,不像是来探监的,而且,她并没有靠近,而是离得远远的,隔着栅栏,目光冷冷看着那个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
“儿子,看到了吗?那就是害你的人,这就是她的下场。”
何淑媛似乎感觉到什么,挣扎着抬起头,看向牢房中那唯一一处阳光能够照到的地方。
恍惚之间,那里似乎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她想看清那是谁,那两人却已经看不到了。
......
何苒把剥好的瓜子仁推到小八面前,淡淡说道:“这就是作死,原本,我没想对付她,毕竟,当年她也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可她非要自己作死,偏偏我这人,最看不得祸害小孩子,她活该!”
何苒并不喜欢孩子,她原本是那种出门坐车旁边有小孩子,她就会换座位的人。
可就是因为她受不了有**害小孩,才会稀里糊涂收养了周池,以至于后来有人想要巴结她,挑了漂亮可爱的孩子送给她养着,还说要给她养老送终,她差点没给呕死。
“战报战报!晋王发动进攻了!真定告急,真定告急!”
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从平山卫送到京城,小八爱看热闹,瓜子都不吃了,拍拍翅膀,从打开的窗子里发出去,到街上看热闹去了。
送战报的举着旗子,快马加鞭,一路跑一路喊,别人顶多跟着跑上一小段路,小八却一直跟去了皇宫。
两个时辰后,小八又从那扇打开的窗子里飞进来,落在何苒的肩膀上。
“哀家还没死,你就哭上了?”
“那些老头子只是你的臣,是你的狗,你怕他们,你是废物吗?”
“哀家还没死,你就哭上了?”
“那些老头子只是你的臣,是你的狗,你怕他们,你是废物吗?”
......
小八一遍遍重复着它刚刚学来的话,何苒问道:“你飞进大殿了?没人拿网子抓你?”
小八:“八爷是道光,绿得你发慌。”
何苒拍拍它的小脑袋:“下次别往大殿里飞,太危险。”
小八扬起头:“妈咪爱我!”
何苒哭笑不得,四下看看,好在没有别人听到。
每天下衙之后,郭首辅总会到梅影轩里坐一坐,品品茶,看看字画,或者闭目养神。
今天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兵部和户部的两位堂官,梅影轩的掌柜,有眼色地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不再接待客人。
今天廷议时,三人一直都在争论,所以索性约了此处,却仍然是各有道理,户部要给河道上留出银子来,可兵部却恨不能把户部的家底全都掏空。
正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哀家还没死,你就哭上了?那些老头子只是你的臣,是你的狗,你怕他们,你是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