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牛头山上的炊烟越来越少,最后甚至有了推倒房屋的举动。
朱瞻圻把守溶洞河口,斩杀数百名试图突围的叛军。
两个月后,黎利自刎身亡,仅存的七千多名叛军和五千多名老弱被傅荣派人镇杀。
至此,为祸交趾近二十年的叛军黎利终于消亡,而这一捷报也被送往了北京。
“此战二弟为首功,交趾都司为其请功。”
武英殿内的朱瞻壑双手将奏疏递出,朱高煦接过后阅览一番,随后放下道:
“此前我曾说过,圻儿若是能再度拔擢,便让他继续留任军中一年,你是怎么看的?”
朱高煦在试探朱瞻壑,朱瞻壑闻言毕恭毕敬道:“二弟有如此才能,在军中多历练也是好的。”
“现在历练多了,日后就藩也能为朝廷镇守好地方,不至于让地方叛乱不断。”
朱瞻壑早已了解到了自家父亲的布局,说到底就是让自己的那十几个弟弟戍守当下最为险恶的三宣十慰。
对此,朱瞻壑倒不觉得有什么。
三宣十慰最为凶恶的是疟疾,其次是蛇虫鼠蚁。
可即便如此,当地的人口也有数百万之巨。
如果这数百万人能利用起来,那开辟一块块宜居地并不困难。
当然,想利用好这几百万人,就必须有足够的钱粮才行,而大明并不缺乏钱粮,至少就眼下而论并不缺乏。
西南一个黎利就作乱近二十年,若是三宣十慰也冒出几个黎利,那没有宗室和地方都司联合绞杀,那还真有些困难。
“不知父亲准备将二弟就藩何处?”
朱瞻壑询问自家父亲,朱高煦闻言也道:“若是他明年还在军中历练,那就等对缅甸宣慰司改土归流后再让他就藩缅甸宣慰司。”
朱高煦确实要册封诸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把自家的儿子往穷山恶水去送。
缅甸的平原面积并不小,而且开发的力度也不大。
在这块偏远的东西南北各自册封一个藩王,不仅能协助云南行都司围剿高原和山脉中的叛军,还能对当地平原进行开发。
在这其中,西部的若开山脉聚集着不少土司,而且还要直面天竺的威胁,需要一个有能力的藩王驻守。
就眼下来看,朱瞻圻的能力驻守就藩此地刚刚好。
“蒲甘这地方不错,既是前蒲甘国的国都,又是麓川主要民族的聚集地,这里能管好,其它地方就好管多了。”
“至于阿瓦(曼德勒),这座城居中,还是交给云南行都司作为治所比较好。”
“你觉得如何?”朱高煦看向朱瞻壑,朱瞻壑点点头:“儿臣觉得如此甚好。”
虽然自家父亲没有明说,但朱瞻壑已经知道自家父亲将自家弟弟册封蒲甘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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