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瞿卿回来了,而且沈阳中卫基本完好无缺回到辽东,这是该庆贺的事,怎么您还是闷闷不乐?”郭铭有些不解地询问朱植。W5.Com\宁王附逆,三万卫协沈阳中卫回归,消息一传开,广宁震动,王府官员被召入府商议。大家案背后,郭铭不明就里,张嘴就问。
铁铉道:“殿下所忧虑的莫过于宁王与燕逆合流,朵颜三卫尽归燕逆所有,北平叛逆如虎添翼,殿下如何能够庆贺。”说着铁铉看着朱植。
朱植叹了口气,站起来望着窗外,口中喃喃道:“是我棋差一招,眼睛仅仅盯着山海关,如果果断点带领人马援救大宁,也许四哥就成不了事。”
杨荣和铁铉对望一眼,当初正是他们两人劝说朱植不得轻出,此时朱植这样说,两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只是宁王附逆,又是谁都不能预计到的。
杨荣道:“过错自然在属下,当初是属下力阻殿下亲征,造成今日的局面,还请殿下降罪。只是即使朵颜三卫归了燕逆,也不过是癣股之急,殿下无须担忧。”
朱植听出了杨荣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他们哪里有这个预见性,任谁说宁王会附逆,别人只会当你是傻子。朱植知道虽然当初自己这么说了,可是铁、杨二人是不会真正担心的。而当时山海关战事吃紧,朱植也稍微大意了一些。
只是朵颜三卫一直是让朱植留口水的强军。此时不能为自己所用,却成了老四地兵马,如何能让他开心起来?
朱植道:“勉仁别说了,此事责任在我。是我没有坚持。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问题,关键是想想怎样应付目前发生的变化。
大家来看,大宁在辽东西面,距离大概六百里。骑兵行军只要六日便到;听瞿卿说,附逆的兵马大概有三万,如今全归了四哥,即使只留个一两万人在此对辽东也是一个牵制。原来我辽东在后牵制北平,现在却形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地局面,辽东的战略优势已经消失了。
而且,大家看清楚了没有,对于大宁,四哥是无足轻重,但大宁反过来对辽东的威胁却十分致命。六日之内,大宁军可以从长达二百里的战线上随意进入辽东.对于目前形势大家有什么看法?”
顺着朱植地手势,大家的眼睛转移到墙壁上的地图上。郭铭、姚善他们对军事不懂。只是觉得中间隔着草原也没什么。可是杨荣和铁铉则十分清楚朱植担心的事情,自从得知大宁之变后。他们就一直在盘算着对策,此时见朱植发问,铁铉作为辽东军事总参谋长必须拿出对策。大家都把眼光放在他身上。
铁铉想了想道:“殿下。属下昨夜与瞿卿卜万了解了一下情况。大宁号称革车八万,实际上只有五万人马,燕逆破城逃散了两万,剩下不过三万,其中最有战斗力的是朵颜三卫的一万五千人。属下相信以目前南线的压力,这些精锐必定全部南调,所以大宁最多留下一万五千人马,剩下的兵是保土有余进攻不足。
所以属下认为西线虽然要担心,但在燕逆主力南调之后,完全可以放心。只要广布斥候,再派一支机动性强的劲旅游弋草原,可保西线安全。”
杨荣也道:“殿下,大宁其实务须担心,草原虽然善于行军,但以我辽东之军力,非重兵无法威胁广宁安全。而燕逆的战略重点始终在南方,即使想威胁殿下,他会更担心山海关这一要点。所以只要在山海关保持足够地压力,西线的散兵游勇并不需要过分担心。”
朱植不得不承认,杨铁二人从整个大局战略出发,分析得丝丝入扣,自己一时因为失去朵颜三卫而产生的不快也清除了不少。朱植道:“二位说得在理,其实大宁一直如巨石压在我心头,现在真地爆发出来了,反而轻松了不少。对于瞿卿和卜万两位将军,大家觉得该如何安排铁铉道:“瞿卿好说,他本来就是辽东军序列的兵马,虽经大宁一战,沈阳中卫回归地兵力有四千六百二十人,实力并无损失,稍加休整可以马上投入作战。
至于卜万就不好办了,他手下兵力很杂,计有大宁行都司的直属队三百六十人,大宁左卫一千一百二十二人,归齐屯驻所四百一十六人,哲顺卫二百六十八人,还有其他散兵一百余人,总兵力有两千二百余。这些兵马隶属不同卫所,战斗力良莠不齐,而且他们是客军,不属于辽东都司管辖,我们也不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