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圣谕,两桩婚事昭告天下。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得偿所愿,有人抱憾终身。
夜里的月色很好,即将满月,楼止的面色在月光中有着几近透明的白,朦胧中透着虚弱。千寻与他一道坐在屋顶上,他将厚重的墨狐大氅盖在她的身上,她温顺的坐在他身边,枕着他的大腿。
楼止低咳了几声,修长的手轻轻顺着她散落膝上的发,长长年年若如此,年年岁岁又何求?
“你不舒服?”千寻直起身子,伸手去扣他的腕脉。
谁知他反手将她拽入怀中,置于膝上,“没事。”
“气色不太好。”千寻盯着他白皙若玉的脸。
他低哼一声,“还未嫁与为师,便日日想着红杏出墙是不是?那好办,为师在墙下接应你!”
千寻蹙眉,“不识好歹!”
闻言,他直接掐起她的下颚,狠狠摄住她的唇,“不懂尊师重道!”
她扬起长而卷曲的睫毛,“只愿夫唱妇随!”
他一怔,忽然就笑了,惊世绝伦的脸上,慢慢溢开月光般迷人的朦胧。点点,染着琉璃醉,她愿饮鸩止渴,只为这眼中一人。
“下月初六,你便是名正言顺的指挥使夫人。”他道。
她却摇头,“我只当楼夫人。”
他扯了大氅愈发将她抱紧了些,终一言不发。
上官燕在底下歪着嘴去看沉默寡言的应无求,自从绿萼死后,他便很少说话,甚至于面部表情都极少。
“喝酒吗?”上官燕一手握剑,一手拿着牛皮水袋。
应无求看了她一眼,不作答。
单手挑开塞子,上官燕痛饮几口,“哎,这可是清风居上好的女儿红。”
闻言,应无求还是凉飕飕的看她一眼,继续保持缄默。
“你是木头桩子吗?”上官燕蹙眉,又是一口好酒下肚,“喂,跟你说话!别以为锦衣卫千户就了不起,在我眼中只有强者为尊。”
应无求干脆背过身去,直接无视。
上官燕哼一声,仰头一口酒,反手抽剑,酒喷剑身。
月光之下,蔷薇剑寒光乍现,酒香四溢,那酒水沿着剑身快速从剑尖滑落在地。上官燕腕上一抖,蔷薇剑顿时嗡声长鸣。
应无求一怔,“你要做什么?”
“既然不想说话,那就剑上见真章!”上官燕音落出手。
见状,应无求急忙闪避,却见蔷薇剑擦着应无求的脸侧,笔直贯穿他身后的廊柱。她来真的?
应无求心惊,一个凌空,绣春刀出鞘。
底下打得不可开交,上官燕出手素来不会留情,应无求也只好全力相付。
千寻与楼止站在屋顶上,好端端的赏月,一下子成了观战。
“你不去阻止?”千寻犹豫了一下,“万一伤了自己人,就……”
“与本座何干?”他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跃下屋脊。稳稳落在地面,连看都不屑看那头一眼,任上官燕与应无求打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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