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旋即望着小冬子问道:“你师傅是干了什么吧?”
小冬子一跺脚,又急又气地说:“我师傅不是那种人。”
玉兰叹了口气,上前说:“给春陀再借几个胆,他也不敢随便抓娘娘身边的人。小冬子,你也别急,我和海棠去看看再说吧。”
也只有这么着了,春陀刚刚寒着脸一来就叫抓人。小冬子想上前去套个近乎,春陀一点都不讲情面理也没有理他。但海棠就不同了,是娘娘陪嫁进宫的侍女。现在娘娘又不在了,她说话春陀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
等海棠同玉兰出去后,小冬子就在殿门口眼巴巴地望着。
最多等了没有三刻,两个人就折返了。
小冬子见她们俩脸色都不怎么好,心说师傅这回是犯了什么事,不至于这样难办吧?
进到内殿,还不容小冬子说话。玉兰就先问小冬子了:“你师傅和那个李季来往,为什么不对我们说?”
李季?
这个名字于小冬子来说陌生的紧,但是他忽然想起这段时间经常来找师傅的那个俊美少年,颤声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我师傅的旧友。”
海棠叹了口气,凝目望向玉兰,劝道:“小冬子又哪知道这些,怪他有什么用?”
玉兰便气呼呼地沉默下来,海棠这才看向小冬子,“昨天陛下在温室殿前,赐死了一个哭拦于御前的宫人。”
小冬子还是没有明白,她嘴角便微微勾起冷笑,“她长的有几分像咱们娘娘。”
窗外雪光生辉,海棠字字清晰,传入小冬子地耳中,却好似平地惊雷。
小冬子倒抽了口冷气,不敢置信地嗫嚅着嘴唇说:“那不会是我师傅……”
海棠低下头,轻轻地说:“死的那个宫人是李季的妹妹。”
小冬子一下明白过来,说不出话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傅和那个少年每一见面总是争吵,原来是为了这个……
他心下一酸,自然知道这次的事只怕不能善了。陛下对外说的是娘娘病重,师傅这是把娘娘不在的实情透给了别人知道。
师傅,你怎么这么傻?明明不愿意,明明一直在逃避这个李季,为什么还要?
海棠同玉兰向来最恨旁人来惹娘娘伤心,你还去向陛下献一个跟娘娘长的相像的宫人,这下谁还能帮你?
想到这里,少年低下头,双眸湿润,轻轻地走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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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自叫刘彻带到宣室殿中去后,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午觉了。
今天起的特别早,又在寒风中走了半天山路,等到一能歇下来,自然就睡着了。
但是到底还是不能像在榻上那样安睡,摇摇晃晃地叫她半梦半醒间觉得自己像是一片夏日烈阳下晒的干巴巴的绿叶。
马车一停下来,她便马上醒了过来。只是,睡的有些疲累,又略微定了一下,才撑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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