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笑道:“你这是嫉妒我是吧?来,你叫北风是吧?来,过来。”
她招手叫他过来,他大大方方地走上前走。阿娇拿了果子给他,又夸了他句好孩子就叫他同姐姐南衣去下去跟雪狮子玩,听到可以跟那匹漂亮的果下马玩,两个孩子欢呼了下上前搂住雪狮子。
雪狮子勉为其难地看了一眼阿娇,而后闭上眼睛活像慷慨赴死地跟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等孩子走后,阿娇同刘征臣说起别后闲话。刘征臣显是真担心坏了,翻来覆去地跟阿娇说这几年想来看她就是来不了。又说到听说她好了,高兴的一夜没睡着。
阿娇便劝慰她说现在都好了,叫她担心了。
后面又把话题引到她一对粉雕玉琢的孩子身上,刘征臣才总算止住了激动的心情。
说起家里人,她不免又担心道:“我母妃来信说,我父王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就想见见我。但我又不敢回去,您也知道我那个兄长。”
说到这个,阿娇倒真有话叮嘱她。
还是陈娇时对汉武一朝的许多事都是不甚清楚,但当她变成前世被迫拘束在刘彻身边看尽汉武一朝风起云涌的陈阿娇时。她自然知道刘征臣的命运,她父王江都王的确会死在明年,而等待她的就是回去奔丧时被她那禽兽不如的兄长玷污。
刘征臣的命运,将在明年走向截然不同的分水岭。
前世时,刘征臣是得了王太后的喜欢才嫁入她娘家,跟阿娇的关系不过尔尔。
所以她没有关注过她,但是这世既然她的姻缘是她一手促成的。她又知道她的命运,就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也不能叫刘征臣回去被糟蹋。
阿娇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叮嘱了刘征臣,再三和她说明其中利害。让她明白刘建等的就是她自投罗网的这个机会,所以哪怕以后是父丧她也不能回去。
“那时候,你父王都不在了,还有谁能护住你?还不是他想干嘛干嘛?征臣!想想那个时候你来长安的初心,你还想回到那样的境地吗?不奔丧是不孝,但你想想要是真让他得逞了,你父王母妃该如何难受?”
她的话好似说动了刘征臣,等到告辞时就连一双儿女都看得出来刘征臣有心事。
阿娇没有起身送他们,她说了这些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刘征臣的命运。心下想到这样温柔心善的刘征臣会经历那样的噩梦,她还没法叫她相信,心下不免有几分沉闷。
她在殿中枯坐了好一会,才觉得好受些起身往清凉殿中去。
已经到了巳时,天热的能把人活活蒸熟。她无力地靠在辇壁上,实在觉得夏天出门是件折磨人的事情。雪狮子就像不知道热是什么意思一样,还是快乐地伴着车辇跑着。
她推开窗去看它,见它那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模样也不免心生羡慕。
这样单纯的快乐,可真好。
蓝天白云下,映入眼帘的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地在阳光下舒展开。
夏天,给人希望。
她下了辇,手持着宫扇疾步往里走去。
凉气拂过来,她真想叫海棠给她铺张席子坐在这里吹风看书。
雪狮子一阵风早就卷进去了,远远地她就听见刘彻的笑声和夸雪狮子是好马。
她笑着进了内殿,却见丞相窦婴也在。
见了她来,起身问好。
阿娇不免把目光转向刘彻,怎么怎么想都觉得今天叫她来是故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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