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额角冒着青筋。瞪着窦昭的目光平添了几分毫不掩饰的犀利。
窦昭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高声喊着“素兰”:“你刚才去抱小公子的时候,可曾见到公子的车夫?”
“是不是车夫我不知道。”素兰配合着窦昭,大大咧咧地道,“他们不知道那暖阁的后窗是能从外面打开的,我翻窗进去的时候,有个傻大个子正背对着我守在暖阁的门口,我一记手刀打昏了乳娘,悄悄拿出段大叔给我的那个浸了麻沸散的什么暴雨梨花针给了那家伙一筒,把他打得满身都是针。他瞪了我两声就倒在了地上。”说到这里,她冲着段公义抱怨道。“段大叔,您不是说若被那个针射中了,就是一头牛也会一声不吭地倒下去,那家伙倒下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见我抱着小公子跳出窗的时候还闷吭了两声,您这什么针也不太好使啊!”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段公义的身上。
段公义刹时觉得自己好像被千万盏明灯照着似的,骤然间大汗淋漓。又想到自己对付的是定国公的遗孤,掩饰不住心虚,惊慌失措抓起衣袖一边胡乱地擦着汗水。一边喃喃地解释道:“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只说是子孙防身保命的,几十年都没用过,可能是不太灵了……”
素兰嗔怪道:“段大叔,您怎么能给我那么不靠谱的东西?要是那东西失效了,我岂不是要被那傻大个给捉住了?我被捉住是小,要是坏了小姐的大事,我们恐怕都会性命不保!”
“那是,那是!”段公义的汗流得更多了。
严朝卿却深深地看了笑容安逸、神态悠闲地坐在那里的窦昭一眼。
原来这个计谋是她想出来的!
他还以为是陈曲水的主意呢!
素兰这样一番插科打诨,肯定让宋墨气得够呛。
窦昭自然乐于相见。
但也不能让素兰把话给扯远了。
她适时地继续道:“素兰你看到的应该是两个马车夫里的一个……那还有一个去了哪里呢?”窦昭猜测道,“难道他去给托孤之人报信去了?”话音一刚,她立刻惊恐地道:“段护卫,我们的人都去了哪里?梅公子白天之所以占尽优势却不动手,肯定是觉得人手太手,有点冒险,派了那马车夫去向那托孤之人求援,说不定早已和那托孤之人约定了动手的时间……这可就麻烦了!”
陈曲水、段公义、严朝卿等人都大惊失色。
只有宋墨,端起茶盅,微低着头静静地喝了几口茶。
可他端着茶盅略有些颤抖的手却泄露了他愤怒的情绪。
窦昭所恃的,不过是怀中的这个婴儿。
她曾是个母亲,又怎么可能真的去伤害这个婴儿呢?
她所恃的,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而已。
想要让宋墨正视她,她只有继续挑衅宋墨。
“唉!”窦昭叹了口气,“公子在明我在暗,就有这点不好——我知道公子带了几个人,公子却不知道我们有几个人。不知道我的另一个婢女走到了哪里?要是有大批人冲进田庄烧杀抢掠的时候,她能不能从真定州赶回来!”
宋墨抬起头来,表情严肃而端穆,目光冷静而理智。
※
看书的姊妹们,兄弟们,写这个太费精神了,请原谅我的纠结……我知道有点晚了,先贴了,等会再改错字,大家先看着,过两个小时之后再刷新,(n_n)o~
今晚的更新大家明天早上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