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她肯定很气愤,可今天,她想到高升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心里就觉得十分舒坦。魏廷珍的话,她也就不计较了。
魏廷珍却不放过她。高声道:“侯爷呢?怎么不在屋里?”
自有小丫鬟机敏地回答道:“侯爷在书房。”忙去叫了魏廷瑜过来。
魏廷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你知不知道皇上下了圣旨,宋砚堂不仅升了金吾卫的同知,而且还督管五城兵马司。静安寺胡同那边的人登门来请,你竟然还不去!你是不是被某些人的枕头风吹得不知道深浅了?谁没有个头痛脑热的,你这样守着就能不药而愈了?不去请大夫,却在家里发呆,那病能自己好吗?”
“你……”窦明气得手直抖。
魏廷珍却像没有看见似的。继续喝斥着自己的弟弟:“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跟你说话,你还不理!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在家里横。要知道。东平伯不过是暂时代理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这样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迟早都会易人。宋砚堂现在督管五城兵马司,又和东平伯交好,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经营,想办法和宋砚堂的关系更进一步,却窝在家里,你难道想当一辈子的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不成?要知道,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在太宗皇上那会儿可是撤了的,到了孝宗皇上那会儿才又重新设置的,谁知道这副指挥使能干多久?你不赶紧想办法让宋砚堂帮你换个地方,却在这里陪着个内宅妇人玩耍,你怎么骤然间变成了这副样子?”
话里话外,处处都在指责是窦明带坏了魏廷瑜。
窦明哪里忍得下去,毫不客气地辩驳道:“姑姐这话说得好生没有道理!侯爷有事在书房里看书,怎么就说是连累了侯爷呢?何况侯爷是回我娘家去见我姐夫……”心里却恨得不行。
宋墨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他凭什么督管五城兵马司?
这次窦昭回去住对月,想必窦家在京都的亲戚都会去吧?
窦昭的夫婿成了自己夫婿上峰的上峰的上峰,窦昭还不得得意得不行!
她想想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就更不愿意去给窦昭锦上添花了,所以任高升怎么说,她也不愿意回静安寺胡同。
魏廷珍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看也没看她一眼,继续对魏廷瑜道:“这可是个机会,你千万不要犯糊涂!”
魏廷瑜高声地喊了声“姐姐”,又窘然地望了眼窦明:“我们去书房里说话!”拉着魏廷珍去了宴息室旁辟作书房的耳房,嗫嚅了半天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不能跟姐姐说的?”魏廷珍的脾气只针对窦明,到了母亲和弟弟面前,总是轻言慢语,很有耐心,“姐姐哪一次不是站在你这边?”
魏廷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赧然地低声道:“上次我去五城兵马司备报,见到了宋砚堂……不过,他对我的态度十分冷淡……我觉得,我就算是去求他。他也未必肯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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