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这算不算他此生,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
如果世间之事都如此美好,该有多好?少一些尔虞我诈,少一些阴谋诡计,多好?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有欲.望,就有争夺。有争夺,就有厮杀。有厮杀,就有死亡。死亡过后,便剩下了难以抚平的伤。
夏雨只觉得自己又开始做梦了,梦见了洛花,洛花说:公子,这色子我就带走了,权当是留个念想。别把别人看得太重,输赢没那么重要。
醒来的时候,夏雨只觉得脸上湿哒哒的,原是真的哭了。睁眼,已在自己的房间。
赵朔就在旁躺着,默默无语的守着她,指尖温柔的抚去她脸上的泪渍,“人终有一死,何须太放心上。只要问心无愧,不枉此生,又有何惜?”
她抓着他的衣襟,将眼泪鼻涕都抹在他脸上,抬头迎上他嫌恶至极的目光,咧了嘴嘿嘿一笑,“你说的我不太能懂,不过我知道,看见你脸色不好,我也就心安了。”
赵朔无奈的揉着眉心起身,这身衣服,势必要换一下。
这丫头,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等赵朔离开,夏雨紧跟着起身,伸个懒腰让胸腔里的闷气吐出,然后灌入新鲜的空气,整个人的心情都会好很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生命,理当生生不息。
她想着,目前自己还有多少事要办呢?
其一,拿回自己的玉佩;其二,等梁以儒平安无事的消息;其三,好好的“拜访”一下沈大人;这最后一件,就是商青鸾明日之行——掰着手指头都算不过来,她叉着腰想,怎么来了京城就那么多事?早前在代州府,也不觉得自己如此重要!
提笔绘画,她得把自己的玉佩画出来给赵朔瞧一瞧,上头的纹路她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抚摸过千万遍的玉佩,那是她父母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以前曾经幻想过,有朝一日亲生父母来寻,还能做个见证。
可现在,她一点都不期许了。
有些东西,命里无时莫强求。
咬着笔杆,她不太会写字,可若说是画画,倒是得心应手。
赵朔回来的时候,不见床榻上的夏雨,扭头却见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案前执笔挥墨,还想着这丫头是不是被打击过度,变傻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起来写字?
“何时变得这样好学了?”他调侃着上前,端着一叠点心,想着她晚上没吃东西,许是会饿得直叫唤,干脆绕道厨房拿了一叠糕点。
笑容,在触及跃然纸上的玉佩样式时,骇然僵在唇边。
迷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溢开清冽月色。
“这是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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