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李落喃喃自语,难以置信的说道。
“我也不信,直到我见过之后我才知道竟然有人能将一件事的变化推演到那般地步,匪夷所思都难及其万一。”
李落怔怔的看着李玄嗣,良久无声。李玄嗣笑了笑,带着偏执和疯狂之意:“其实你不用问我雨花阁背后是什么人,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得到雨花阁只是因为那年初夏贪嘴多吃了几颗青丝梅,坏了肚子,青丝梅寒凉,引得腿上旧伤复发,疼痛难忍,逼不得已前去城东求医,很巧合的遇见了雨花阁的旧主,他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急于逃命,我一时心软,就顺手帮了他一个忙,将他送出卓城,而他便把雨花阁赠给了我,当初我只是好奇,顺道去雨花阁瞧了瞧,从那人留下的口讯中找到了这只木箱,打开之后只有三张契约,就是压在最底下的那三张,等我看了这三张契约,根本无暇去想其他,因为这三张纸笺上写的和我三个月之前看过的一卷野史闲谈几乎一模一样,种种耸人听闻的攻心毒计不谋而合。那个时候我如获珍宝,根本没去想为什么在我脑海之中会有这些歹毒的念头心思,一门心思就全放在了这三张契约之上,而后成就了今时今日的雨花阁。数年过后,当我偶然记起,早已找不到那卷野史闲谈,而雨花阁的旧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讯,我也已经再难割舍得下雨花阁。”李玄嗣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定了定神,接道,“如今我再细想,到底哪处才是源头,是送我青丝梅的人,还是那卷不知道从何而来,又不知道如何消失的野史闲谈,还是雨花阁的旧主?我又怎么会一时心软救他出城,莫非只因为那人也瘸了一条腿,才让我心生不忍吗?”
“如果真如八哥所说,和你做交易的人与算计你的人并非一路?”
“兴许是先有雨花阁和我李玄嗣,他们才会找上门来,又或许他们只是在等我控制了雨花阁之后又让我心甘情愿的步入他们的陷阱之中,一步一步,没有回头路。”
李落沉默许久,缓缓说道:“八哥,你疯了。”
“疯?”李玄嗣纵声大笑道,“我是疯了,但老九你记着,我虽说如今废人一个,但若不是当年残了这条腿,不敢说今时今日一定比得过你定天王,但声势盖过英王却也不难。当年大哥刚愎自用,二哥早夭,三哥唯唯诺诺,四哥小人一个,慧王远在福州,六哥,哼,能活已是不易,七哥鲁莽,老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儿,倘若不是你横空出世,大甘李氏诸子,论心智才识,哪个是我李玄嗣的对手?”
李落默然,细细一想,原来邓王当真有这般能耐,若不是因为坠马,如今的皇权之争必有李玄嗣的一席之地。
“你我兄弟一场,这番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算是八哥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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