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忍不住冷笑,“女子不值钱?不值钱的话,当今女帝如何力压天下男子,坐稳那张龙椅的?女子不值钱的话,各地的县令,为何会出现女子为官的现状?不是女子不值钱,是你们打心里就瞧不起自己女子的身份,是你们彻彻底底的看低了自己。”
“十月怀胎,为了生育儿女,数度在鬼门关徘徊的人是不是女子?洗衣做饭,一年到头的让自家男人回到家里就能吃到热饭的是不是女子?十几年如一日,抚养儿女长大的是不是女子?我大周百万雄师,在家里殷切祈祷儿子丈夫平安,帮他们孝顺爹娘,照顾儿女的是不是女子?”
谢琅身为女子,见不得女子被如此的打压。
男女平等,她不想只作为一个口号,扯着嗓子不断的呼吁。
至少也要让天下女子都看到站起来的利益和价值。
“所以,你们告诉我,身为女子,哪点比男子差了?”谢琅看到蹲在地上,蒙着脸不断哭泣的郭秀,有些无奈,却也理解。
她的观念对这个社会具有很强的冲击性,若非自己的帝王身份,自己的特立独行,在这个社会是活不下去的,或许在最开始就被当做异类给活活烧死了。
最初谢琅就想过,若自己的身份是普通人,她自会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过自己的清闲日子。
可她现在是女帝,天下之主,她就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改造这个世界。
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十年,长此以往,潜移默化,总能看到成果的。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一个字,“做”。
你首先得做,才能看到成果。
“显性价值和隐性价值,这么说你们不懂。”她轻叹一声,“所谓的显性价值,是能够直观看到的,比如男人赚钱养家,赚了多少钱,一般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的本事。而女人在家里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这个价值似乎根本就看不到,也就是所谓的隐性价值。”
“那么,这个隐性价值该怎么算呢?”
谢琅看着他们,“就拿京城里的那些高官府邸中的下人来说,官衔低的门房,每月一般是七八钱的月前,伺候在主子身边,跟进跟出的,每月大概是二两银子,而一些闺阁小姐身边的丫鬟,大丫鬟差不多也是二两,低等的丫鬟有一两多也有不到一两的。”
“不管从哪方面看,他们一年至少也有近十两银子,这还只是做的相对单一的活儿。”
“你们呢?既要忙里忙外操持家务,还要洗衣做饭,更要养育儿女,甚至忙时也要下地干活。如此高强度的劳动能力,不算多,每月按照二两银子这是最低的对吧?一年下来就是二十四两。”
“现在你们扪心自问,在场的哪个男子,一年能赚到二十四两的?”
“关键各大官邸的下人,还是包吃住的。”
“主子高兴了还会从指缝里漏出一些铜板或者是过时的首饰,满打满算一年赚个二十六七两也是有可能的。”
“如此一来,双方的价值是不是就一目了然了?”
在场的人有震惊的,有怀疑的,更有傻眼的。
照这么看,岂不是他们连女子都不如了?
这样的结果,他们没办法接受。
而女子却觉得一股自信从心底露出了萌芽,她们觉得自己原来也是很厉害的。
“两人组成一个家庭,自然应该互帮互助。尤其是成为了婆婆,就别总想着打压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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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裸更的报应,来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