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都哽咽了。
谢泓眸光沉沉,他起身走了过来,逼近巫蘅,逼得她退无可退,他才似笑非笑、以一种冷冰冰的语调问:“如我所愿,你知道我的所愿?”
被这么一问,巫蘅睖睁了。
谢泓转过身拿起桌上的匕首,出尘的白衣,毫不困囿于红尘之内的潇洒从容,他还是那个谢泓,连眉宇都美得令人俯首。
“刘敬。”触动了什么久远的回忆,他的唇角有一丝讥诮。
巫蘅真的不知道他和刘敬有过什么过节,但是现在的谢泓……太可怕。
她飞快地摁住他的手,“你要做甚么?”
谢泓挑唇,“做我曾经做过的事。”
他说的,是杀人。
巫蘅心一痛,“非杀不可?”她怎么忍心他的双手染上血腥,他的慈悲浸出戾气?
可是这个谢泓太陌生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个勇气出手阻拦她,此刻她自己犹自等候着他的审判……刘敬这样的人固然是死不足惜,可是巫蘅不希望他脏了自己的手,何苦呢。
谢泓的笑容有些森然的微妙,“阿蘅,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匍匐在地上的刘敬忽地剧烈地挣扎起来,原来谢泓是要了结自己,他被抓来的时候,也不敢想谢泓竟敢草菅人命,可是,可是……
他已经惊骇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谢泓抽出那柄匕首,足足六寸长,刀柄上镶着绮丽璀璨的玉,一*柳浪在梢头打开,刘敬脖颈骤然冰凉,动脉沿着冰冷的刀锋鼓动,几乎每一次跳动都会激得脖颈划开一道血痕。
“谢、谢泓!你……”
脖颈上的红痕应该深了一些,刘敬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沿着刀锋滴落下来。
“巫娆也是死于我手,我会杀人,不要这么惊讶。”谢泓低低一笑,看不出半点扭曲的得意,他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宛如长江一川上皎皎的明月。
刘敬抖如筛糠,“你也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罢了,谢泓,你有什么权利定、定我的生死?陛下,陛下都饶恕我了!”
谢泓淡淡道:“陛下他只是日理万机,觉得你这个人入不得他的眼,连杀你都不屑罢了,巫娆失宠之后,你与他更加没有干系,他若还要挥个衣袖断你的生死,实在是得闲。”
“阿泓。”巫蘅怔怔地看着他。
谢泓看着一身狼藉不堪的刘敬,换了一幅漠然的语调:“你既然不服,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手起刀落。绑缚着刘敬的绳子转眼被割断。
“阿泓!”巫蘅大惊失色,扯住他的衣袖将他往后拽,这时刘敬已经一改方才的衰靡,自地上跳了起来。
谢泓从容不迫,刘敬咧着嘴阴冷冷笑,这时后院的几人都听闻动静赶了过来,七八个将刘敬围堵住,还没动手便听得郎君一声沉喝,“退下。”
愣愣的几个人,不解地望着谢泓,直到他不带感情地重复了一遍,他们才确信谢泓是要他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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